有小公主在吃糖,还有小王子在玩泥人,一个小胖墩手里拿着把木剑都站起来了,对着旁边的一个半大孩子当堂比划起了剑法! 朱久炎“……” 这么多学生就没几个听课🟀🚁🐞的,都耍着各自的小动作,这黄观怎么也不管管啊?朱久炎很是疑惑地捅了捅朱权:“十七叔,黄夫子不管课堂纪律的吗?” 朱权抿着嘴:“你仔细看,这些孩子可都是些鬼灵精,再怎么玩闹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估计早就使人打听清楚了。黄师父啊🎵,他的学问是顶尖的,但是……这学问一高,那眼神可就不怎么好使,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只能瞧清楚近前的东西,只要再远一点,他便什么都瞧不清了。” 原来是个高度近视眼!朱久炎哭笑不得,想想也是,这时又没有电灯,晚上要对着个烛火读书,科举要考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十多年苦读下来,估计不近视的少。 黄观这牛批哄哄的科举成绩,有个高度近视那是一点都不奇怪。 黄夫子教得很认真,可他是个高度近视,自我沉浸的教学除了几个实在爱读书的,大多都会觉得很枯燥。 朱久炎耐着性子跟着读了十来句,然后脑袋就开始了钓鱼…… 实在不是他不想学习,而是这黄夫子的教学方法太催眠了,好心塞,好想振作精神证明自己是个想读书的,可是……真的好想睡啊…… 小半节课后,朱久炎终于睡醒了,睡了这么久居然也没有黄夫子发现,他禁不住暗道:“那我还读个啥?在这坐着也是浪费时间。我这世子也不用去科举,开溜的话,他应该也瞧不见,正好我位置也靠后!” 早知道我早跑了,朱久炎一阵捶胸顿足,又戳了戳朱权道:“十七叔,咱们偷偷溜吧,你带我到皇宫里转转。” 朱久炎可没忘记帮怜星报仇的事,他和朱权这年纪进进后宫应该没什么事,若能真见到怜星的仇人李淑妃就好了。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我还从没逃过课呢……” “五千两银子向导费。” “好!现在就走!” 朱权好像深怕他反悔似的,趁着黄观读圣贤文章读的摇头晃脑之际,拉着朱久炎就是一个矮身,二人转眼间就偷偷遁出了宫学。 …… 而在朱久炎二人逃课的同时,昏迷在宫道里的永安王终于给宫人发现了,连忙被七手八脚地送去了太医院治伤。所幸的是永安王只是被殴打了而已,马上就醒了过来,也没有伤到什么要害,没有生命危险。 老朱的贴身太监杜安非常小心地将永安王这事禀告了上去。 “永安王被打昏在宫道?无法无天!给咱去查!等会,回来。咱估摸着是朱柏那孩子搞得鬼……去查一下,朱久炎那小东西今天的行踪。”老朱用沉重的语气说着此事,楚王和湘王都是他的孩子,两个孩子已经不和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现在连双方的后代都牵扯进去了。 两王相对的局面,其实归根到底是他这个皇帝弄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会不受控制到现在这个地步。刺杀朱久炎的刺客吴刚和重大嫌疑人卢清远被灭口与楚王府脱不了干系,现在双方的仇结了这么大,老朱心里有些觉得自己以前的手段有亏于儿孙们。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这个结要他这个皇帝亲自去解了。 老听到这灵珠子的名字,咱这个做祖父的还没抱过呢,先去看看
这小东西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居然敢在皇宫里打人,胆子倒是随他这爷爷。 老朱是个行动派,他放下手中的奏疏站了起来,吩咐道:“先带咱去找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 皇宫不平静了。 楚王的儿子永安王居然在皇宫里被人打昏在宫道当中,身上财物还被劫一空,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这条消息在紫禁城里如同一颗核弹般炸了开来。 按照皇帝的性子,肯定会雷霆大怒,因为这是对皇帝的严重挑衅。 各宫各房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嬷嬷都特别的紧张,做事说话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沾到了这事里去,各自严令手下们不得向外朝泄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上至各宫皇妃,下至太监宫女,大家都在猜测永安王这事会死多少人。 而这件大案的制造者,朱权和朱久炎俩叔侄,却老神在在的坐在御花园里晒着太阳,他们俩跟个没事人一样有一句没一句扯着谈。 “十七叔,不是说去御花园玩的吗?来这菜园子晒什么太阳啊?”朱久炎问身旁躺着的朱权。 朱权翻了个白眼道:“这里不就是御花园嘛。” “这……这是……”朱久炎一时茫然,喃喃道:“是传说中的御花园?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不是应该风景如画跟那个三生三世里的桃花一样嘛,不是说话能偶尔碰到后妃和公主的嘛……就这,就着这大片的菜园子会有哪个后妃会来逛嘛。” 他环🁌顾四周,哪里有电视剧里演的万花挣艳,鸟语花香。各种青菜瓜果倒是长得很喜人,绿油油的一大片,全是些菜圃,排水沟错综复杂,土地肥沃异常,一堆堆小垄土上,各种绿色的蔬菜,炫得朱久炎的眼睛都绿了。 “御花园不一直是这样嘛,还能是个什么样?”朱权给太阳晒得身子暖洋洋的,不太情愿地搭理道。 朱久炎走到一片小菜圃面前,从一颗白菜上捉起一只虫子,拿到朱权的面前问道:“这里全种的是菜啊,全是菜!哪里有一朵花啊?!叫什么御花园,叫御菜园算了嘛。” 朱权看他想将手里的虫子踩死,连忙起身制止道:“咱们大明的御花园一直是种菜的,旁边还养鸡呢,这些虫子可不能扔!快给我,拿碗收起来还可以喂鸡呢!” 说完,他从菜地里一掏,果真掏出一个破碗来,破碗里居然全是菜虫!只见朱权捡起一根树枝,将朱久炎手中的虫子拨弄着扔了进去。 朱权这一弄搞得自己的手上全是泥土,本来一尘不染的亲王服也难以避免的沾染了很多泥泞,尤其是他盖好碗以后还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出意外,手上的泥泞又抹上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