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室内分外清晰。

    手指像游移的蛇,在微微散开的浴袍内放肆,触及到某处时,怀里的人闷哼一声扬起修长的脖颈,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但那作恶的手又堪堪停住,情欲于是被迫按下暂停键。

    林鸢微微皱眉,隐约泛起水光的眸子半阖着望向纪柏郁,像是沉默的控诉。

    “乖,”纪柏郁没忍住,又偷偷亲了亲林鸢的侧脸,“外面凉。”

    纪柏郁一直都是不是个很体贴的床伴。

    他比林鸢小四岁,在接触林鸢之前,他的性取向正常,并且由于童年阴影,对于性事非常排斥。

    所以在床上林鸢对于纪柏郁总是极度的包容。

    也因此,纪柏郁鲜少会在被被挑拨起情欲之后,考虑他的感受,从而委屈自己。

    燃着壁炉的卧室,干燥温暖的大床。

    “林哥,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纪柏郁抱着他,手指不老实的在怀里人身上偷吃。浴袍被故意扯散却又堪堪挂在林鸢身上,暴露出来的瓷白色肌肤上布满了新鲜的吻痕和牙印,那具漂亮的躯体在怀里不住的喘息着,随着他的动作伴着细细的颤。

    纪柏郁喜欢这样的林鸢,不完整的,有些狼狈的,脆弱任人摆布的。就好像终于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拉下主座,有种征服的餮足感。

    他享受这样亵渎一般的背德感。

    林鸢无暇回应他的问题,纪柏郁的手指含在他的体内,正恶劣的挤压着那块隐秘而脆弱的敏感突起,他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脑海里被极致的快感弄得一片空茫,薄唇几乎被自己咬破。

    林鸢的敏感点较平常人来说更浅,几乎就在穴口的位置,纪柏郁自从发现这个秘密后就喜欢在做爱时玩弄碾磨那个小突起,轻易就能逼出对方一声声沙哑抽噎的微弱呻吟。

    他空出来环抱住林鸢的手抽出,曲起修长的食指碾磨起林鸢被自己咬的发白的唇,对上那双被情欲折磨得失神的丹凤眼时轻声道,“别咬伤自己。”

    那双黑蓝的眸子目光沉沉,林鸢下意识松开了紧咬的牙齿。

    但身体里作恶的手仍未停止。

    “唔......不........”

    甜腻破碎的呻吟再也没了屏障,它们争先恐后的溢出,夹杂着几声抽噎的哭腔。

    结束后已经傍晚,身上的薄汗随着夜风的侵袭迅速降温,林鸢不免打了个寒战。

    他枕着纪柏郁的一只手臂,被纪柏郁圈在怀里,对方空出来的那只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纪柏郁鲜少这么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