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乐可以说是昏睡了一整天,他只时不时醒来看看时间,又继续发呆直至再次睡过去。
"咔——嚓——"陈峪今日回来的很晚,以往男人五点下班最多三十分钟就会赶回家,可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不是他不愿意回来,是今天另一位调教官请了假他不得不替他守着,可床上的人却不会这么想。
薛文乐在过了五点半后就再没睡着过,手表上的指针被他记住了微小的刻花,起初是时针再是分针,现下他怕是连秒针的刻花都描绘得清清楚楚。
陈峪可谓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四目相对,一边晴一边雨。
"吃饭了吗?"陈筌开口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有了答案,薛文乐这样子一看就是在床上躺了一日,午饭可能都没吃,就别说晚饭了。
薛文乐愣了两秒,他哪里还敢去看陈峪,赌气似的,薛文乐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背对着陈峪,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
陈峪顿了顿,冷笑一声又道:"薛文乐,滚下来。"
薛文乐没有动,其实在陈峪看不到的另一面,小奴隶远没有那么硬气,就连抽噎声也不似方才能压下去。
"第二次,下来。"男人没了方才的戏谑,命令中不带一丝情感,他好似没有生气,只是在称述事实。
薛文乐不自觉得蜷缩了身体,全身软的不像话,即便是他想动也没有力气能撑住他。
"呜呜……嗯……"薛文乐蹬了蹬腿便彻底瘫软在床上,似有些耳鸣,隐隐约约中他听到男人说
"第三次,起来。"
随即,天旋地转间薛文乐被男人大力捞了起来,男人冷漠的态度冻住了许多他想说的话,薛文乐只有沉默,流泪。
——法则第三条:三次及以上违反主人命令者,操纵者有权随意施行惩罚。
所以,主人每次报次数的时候,都是生气到了极点,而这个惹主人生气的奴隶,若是没有抓住这三次机会,后果可想而知。
"呜…嗯呜呜…不"薛文乐知道男人会狠狠罚他,可还是忍不住往人怀里钻,是饮鸩止渴,是情不自禁。
"奴隶,我现在不会罚你,后天公调……我会让你终生难忘。"话毕,男人打开了客房的门,轻轻将他放到了床上,温柔的动作使薛文乐产生了幻觉,会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薛文乐喃喃道:"呜呜………您别这样…呜不要,不要……"
"我给了你反悔的机会。"男人早没了多余的耐心,淡淡说了句便往门外走去。
"呜呜呜……老、公………"薛文乐似想到了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会有两副面孔,为什么一会让他叫自己这么亲密的称呼,一会又会狠心到如此境地。
陈峪恍惚般愣在了原地,薛文乐快要碎了,是他亲手将他拼接完整,也是他一手造成薛文乐从当初的乐观开朗到现在的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没有人会愿意打碎自己费劲心里拼好的积木,但如果说这样能避免日后的诸多麻烦,陈峪会选择后者。
"没有结婚前,还是叫我主人吧。"
"轰——"薛文乐霎时被冰块冻住,不受控制的,他从床上爬起来又跌跌撞撞晃到男人脚下,他不明白…他不愿意相信。
"不要…不要,求您了求您了,您罚奴吧,奴错了,奴……呜呜…错了,不敢了呜呜呜…不敢了…您罚奴。"薛文乐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毫无逻辑的,犹如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