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来搜索,这一点陈靖这边当然是不怕的。
陈文彦办事滴水不漏,之前他处理的那些痕迹,但凡是沾血的地方,他连泥土都铲了起来,用东西装着和那些尸体一并藏在陈靖的芥子囊里。
狗的鼻子虽然灵敏,但不存在的东西,它也不可能嗅得出来。
况且,陈靖还懂得【通幽术】,若是这条狗真能发现什么,他只要用狗语收买一下,那么这条狗绝对会只冲他一个人摇尾巴。
眼看着陈文邦带着狗去忙活了大半晌,最终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黑青色的。
“文邦长老信誓旦旦的说能找到什么证据,不知道这样幸苦一番之后,真的找到了所谓的证据了?”陈文景忽问道。
“陈文景,我承认是小看你们兄弟俩了,你们两兄弟做事,还的确够绝的。”
“文邦长老这话,却是让我听不明白了。我和二弟只不过是送侄子陈靖来这矿场工作,这一没碍着你,二也跟你扯不上任何关系,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偏偏要不远千里,带着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来找我们的麻烦呢?还编织一些不存在的罪名想套在我们的头上。这也幸亏有文桥长老在这里做到了公平公正,要不然,我这一脉就是被你坑死,也无处伸冤。”
陈文景的语气,也刚硬了几分。算是直接开怼了。
“是啊,把陈靖伤的这么重,没个说法也就算了,还口里嚷嚷着要找证据。结果忙了半天,也没看到你找到什么证据。如果说这就是黄金长老的特权,那我也无话可说。可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对这整个家族,也算是真正寒心了。”陈文彦也附和道。
陈文邦却是怒极,指着陈靖喝道“重伤?他那也叫重伤?他把我礼部的两个长老踢成那样乃是你们亲眼所见的。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什么说法?”
“那也是你们伤人在前,咎由自取而已。这事情一码归一码,说到底,还是文邦长老你的责任。”陈文景道。
要说理,他们这边根本不怕,也完全占了理的主动位。
“别给我转移话题,陈文景,我问你,陈煦和陈旌到底何在?”陈文邦恼怒地问。
陈文景心中冷笑,看来这陈文邦也真是气昏了头了。这种情况下,他这边又怎么可能主动说出陈煦和陈旌的情况?
哪怕族长来了亲自质问,那也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之前不是说了么,这两个人,我可压根就没看见过。”
“好,这两人你不承认也就算了,可陈文柱呢?陈文柱作为矿场的督检,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陈文邦厉喝道。
陈文柱在金边矿场,可是有实权的,作为一个实权人物,总不该说消失就消失吧?
“陈文柱?今早上还见过,至于现在在哪里,你该去矿场问问,而不是问我。再者,陈文柱督检也那么大个人了,也总不可能他要去哪里还得向我报备吧?另外,这矿场虽然是属于我这一脉的,可我本身并不是这里的管理者。你问我,我也不可能知道。”陈文景道。
陈文邦满含怒意,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想重拳出击。
可是偏偏的,他没有正当的借口可以出手。
他的这些质问,怒火冲霄,可陈文景的回答,却让他的愤怒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
当着刑部陈文桥的面,他也无法硬来,只能越压抑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