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云烟,许多事说不清,道不明,甚至不知对错,不明因果。
此时少阳派的客房中,李炎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墨发披散,眉头微蹙,俊美的脸,比起禹司凤更多了一份凄艳,带着开至荼蘼的怒放。
他被一个透明法阵笼罩,让他陷入昏迷,而一道金色的符文圈住他手上的情人咒印,让他暂时无法发作,只是闪动的红光明明白白告诉人,事态紧急。
此时在坐在他床边的人,便是他才相认的儿子,禹司凤,他此时双眸含泪,忍不住满心酸楚的握紧他爹的手,这对父子还未得一天天伦之乐就要面临天人永隔。
禹司凤一直沉稳冷静,此时的脆弱无依才让人想起他也不过是个少年人,,他也需要别人的安慰,需要别人给他依靠。
可惜现在没有一个能拥抱他人,他的父亲昏迷不醒,而他所爱之人更不在身边,只有小银花缠绕在禹司凤手腕,是冰冷冷的,却也是抚慰。
褚璇玑因为李炎损毁少阳派主殿之事而被褚磊喊了过去,亭奴在为李炎诊治,柳意欢则坐着拿着茶杯,眼睛却盯着李炎,他实在是忍不住这个好奇。
他原本以为大宫主看不惯他是因为他破坏宫规,可是原来他自己最叛逆,他想起当初有传言大宫主也进过十三戒,虽然他完全不信,现在还真不一定啊。
是个狠人啊!还想知道当年的爱恨情仇,怎么做到满那么死的?
柳意欢心理一堆话,不过看禹司凤的样子自然不好说出口,而胡瑜也是满是担忧的看着李炎,又看看禹司凤。
一个是皇夫,一个是小殿下,她很为难的!
“殿...额...禹公子,大宫主现在情人咒发作,虽然在下已经用秘法暂时将他控制住,但是这情人咒终究是天界法术,我等凡人难以破解,只能让大宫主陷入昏迷,以保证不再异动,但是情人咒只能让大宫主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才能解开。”
胡瑜心虚的小声说,毕竟大宫主乃是被人抛弃,而且抛弃之人显然是她家陛下,这两情相悦怕是难,而且还要大宫主信,这个更是难。
柳意欢都觉得无语,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可能吗?”
胡瑜尴尬的笑了笑,甚至想擦自己的背后冒出都汗。
“所以只能用黄粱一梦大法,让大宫主在梦境中得偿所愿,只是梦境难控,却大宫主修为高深,怕是难以让他相信,所以需要一些人入大宫主梦境,来保证梦境的可控。”
“只有这个法子吗”
禹司凤此时目光看向胡瑜,他握紧了李炎的手,他曾经觉得师父不懂,所以才阻止他,原来不是,是他受到了太多伤害,爹只是怕他重蹈覆辙。
情人咒发作痛苦,还是被抛弃,不被爱更痛苦?
禹司凤知道那种感觉,痛彻心扉,甚至质疑自己活着的必要。
终究是他太任性了。
“目前的确只有这个法子,最好有人能假扮那个...禹公子的母亲,最好熟悉一些,免得被发现破绽”
这一下子有些迟疑,这些人里面除了禹司凤看过母亲的画像,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唯一了解于皓凤的便是于长老,可是他一来是个男子,二来也扮演不出那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