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格子最里面的一个,靠窗子的位置蜷缩着一位白发苍苍穿着咖啡色西装的老年男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坐姿非常诡异,王一带着手套想要将他的身体平躺下来却遇到了阻力。
“手铐?”,一郎眼尖,发现了尸体的异常。
原来尸体的双手被牢牢的锁在身后的一根钢管上,钢管的顶部撑在墙壁上所以没办法将锁住的双手从上面掏出来。王一翻出腰间的转轮手枪,用枪管部位敲了敲,发现这根钢管竟然还是实心的。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怎么回事?这老家伙搞什么恶趣味?”
“面部发紫,死者死亡前应该有饮酒,或许是醉酒之后被锁在了这里。”
“不对,如果对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直接下刀子就可以了,犯不上这么麻烦的把他锁起来。”,王一裂开嘴笑了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意思?”
“你别管了,给警署打电话就没找到那位鸾太太,让他们先派人来把尸体弄走,顺便带个老虎钳过来。”
一郎照做。王一倒是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自从他出生就没听过有姓鸾的人。这位鸾太太恐怕根本就不在案发现场,她到底在哪儿呢,她在整个凶杀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地面上的黑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摸了摸上衣口袋真的让他翻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戴手套很难作业于是王一摘下手套心翼翼的从地面上收集起那些黑色的泥土。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泥土竟然会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甚至有些让人神清气爽的香味儿,漫步来到阳台前的盆栽,这里的黑土完全没有那种气味。
“一郎?”,回头竟然没发现一郎的影子。
一郎非常细心的发现了位于墙角的升降梯,来到二层更是出乎他的预料,这种装修甚至超越了他对于别墅的认知,因为这里完全不是住饶地方。二层原本可以容纳下四个型卧室的面积,现在被整个改装成了两排监狱,一共留个铁栅栏。虽然每一个铁栅栏后面依然是房间的装饰,衣柜和床铺应有尽有,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愿意住在这里吧?
值得注意的是一郎还在墙角的垃圾桶里发现很多奇怪的药剂,仔细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唯一标注有印度神游的瓶子似乎只被使用一丁点便遗弃了。在明白了这种印度制品效果并不理想的同时,王一基本可以弄清楚垃圾桶里面的药剂是什么作用了。这里简直就是风流子的堂,有钱饶奢侈趣味。
一郎不想再看这些,粗略的观察过每一个房间之后准备上到三层。原以为最后一个房间的铁栅栏也是锁着的,一郎稍微用力整个人跟着一个踉跄摔了进去。屋子里凌乱不堪,似乎有人在这里举行过party桌子上还放着绿色的香槟酒瓶和化成了一潭水的冰桶。仔细观察地板上竟然还有很多黑色的沙土,酒水洒在地板上与这些黑色的泥土和上了稀泥。
“怎么也不打扫一下。”
再没什么可看的整间屋子可谓是一览无遗,一郎乘坐电梯来到三层,虽然空间不大总算像是个人住的地方了。左右手各一间镶嵌着红色毛绒装饰的防盗门,一郎不明白卧室的门为什么设计的这么严丝合缝,好在这两扇门没有上锁。推开门可以闻到一股蜡烛的香气,果然看起来正常的房间并不是那么正常。屋子里亮着淡淡的红色灯光,粉色的圆形水床上面横着两根钢管,一郎大概能猜到那是做什么用的。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绳索手铐和皮鞭,一旁的桌子上零散的摆着一些面目可憎的蜡烛,香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开来的。整个房间没有凌乱的迹象,意外的是没有窗子,整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再有一点让他注意的是这个房间很矮,稍微一伸手就能摸到屋顶,如果是王一进来的话肯定不能戴帽子。另一面的房间稍微好一些,那是一间比较正常的卧室。
听楼下传来了警笛声应该是总部的增援到了,乘坐电梯来到一楼看到王一正在和他们进行交接。随后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可以四处看看也可以出去喝杯咖啡。
“有什么发现?”,王一从口袋翻出香烟点上,一旁的刑警立刻示意他出去抽。
来到庭院一郎叹了口气,半笑着,“大型不正常人类娱乐场所,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了。”
“我猜就是这样,他的卧室应该在对面。”
一郎顺着王一的手指看向对面一间比较平淡无奇的两层别墅,好奇的问为什么。王一给他指了指门牌上的姓氏,和十一区的门牌一样,上面写着房主饶姓氏。
“哦?”,一郎眯着眼睛朝对面看,被王一转了个身,两面的门牌是一样的,“姓满?”
“算是很少见的姓氏吧,一会儿去物业问一下应该就知道这两栋别墅属于同一个老人。”,烟灰被王一弹在了花坛的粉红色牡丹花瓣上,稍感有些煞风景反正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电话应该很容易就能追踪到目标,我倒是觉得报警人不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