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了,你就大胆去做,我相信你的判断力!咱们三好街能出你这么一个刑警真是百年不遇,来来来在满一杯。”
王一小手指一弹将被子推了过去,局长满上果汁以后菜基本也上的七七八八,吃饭之前王一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局长。看局长方才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出口询问。
“局长,您应该还有什么话想说吧?总不会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请我们俩吃大餐,虽然也不过分,毕竟一郎这家伙在那儿做了一上午的家政。哎,对了您之前就说请我吃饭,这两顿可不能捏在一起啊!”
局长清楚的记得那一次的原话是要王一请他吃饭,王一明显可以看到局长的嘴角在抽搐。王一挥了挥手表示开个玩笑,不过请你吃饭的事可没有了,您有什么话赶紧说。
局长咳了咳打算边吃边说,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王一却很想要听一听,那就是自己住的房子究竟是怎么来的。之前局长搪塞他说是以为富豪的捐赠但并没提富豪的名字,更没提是为了什么要捐赠给局里一间房子。按照当年的市场价这房子足够一个工薪阶级勤劳工作十几年,出手这么大方应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王一毫不客气的夹起一片羊肉在锅子里稍微涮了一下,沾上酱料放进嘴巴咀嚼,一郎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一只等到局长下了筷子才放开了吃。
“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听上一任局长讲给我听的。”
“您这故事别是人家编出来的吧?”
“我拿脑袋担保!”
局长一挺胸脯。王一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候案件频发破案率却低的要死,追查不到凶手的案件更是数不胜数,有些超过两三年的案件完全无人问津。那时候人手也不知,只要过了一两年就算凶手在警局门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
“其实这间屋子原本是给那位刑警做灵堂用,再到后来交给他的妻子使用。最后呢这位刑警的妻子改嫁,房屋顺理成章的归到了三好街警局名下成为了干部宿舍。你们要问那刑警到底是谁,说名字你们或许也有所耳闻。”
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三好街就出现过一位杰出的刑警,他的名字叫做王凯旋,那年他也就像王一这么大的年纪,说不定还要比王一小几岁。当时他的警衔是巡查长,在刑警搜查一课工作了三年有余。期间也曾经破获几次重大案件,但因为功劳并不突出所以也没获得什么升迁的机会。一般来说三年升为巡查长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所以当时局里并没有格外的看重这个满腔热血的少年。
王一看局长说的声情并茂唾沫星子都飞到他脸上了,心底里就有了三分相信。毕竟自从他到三好街警局就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而且两年前这栋房子并不属于警局。
“那是一年冬天,你们还记得吧?那几年的雪特别的大,有时候都能没过人的腰。”
原以为瑞雪兆丰年,这样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天气不会再有什么突发案情,搜查一课的干员们在整理一年以来的陈杂旧案,突然报警电话响了起来。屋子里开着小太阳,照的办公室呈现一股暗红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电话接起来,打电话的是一位女性,生成丈夫已经两天没有回家,家里人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到各处寻找都不见踪影。
正常情况下成年人失踪四十八小时并不会引起搜查一课的注意,但是由于真的是太闲,王凯旋主动申请到报案人家里勘察情况。局长没有驳回,就这样王凯旋一步一个脚印的徒步十六公里来到了保安人员的家,进到家门的时候简直都快成了一个雪人儿。衣服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灌满了雪,头发上的雪融化滴进后脖颈里面搞得衬衣湿漉漉的非常难受,即使如此他也没有随随便便的在别人家脱下警服外套。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轻女性,可以看得出是一位潮流妈妈,孩子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但也不小了。屋子很乱,客厅茶几上摆满了东西,沙发上也都是两个人随手扔的衣服。看到这种情况王凯旋一皱眉,看来又是一位新时代的夫妇,说不定是老公在哪儿玩的太尽兴忘了回电话,恐怕今天又是白跑一趟。
王凯旋是这么想但对方却不这么想,这个女人名叫柳永,和那位风流的大诗人同名同姓。丈夫叫做高申,据说两人青梅竹马一起来到城里打工,现在女人是一家酒店的前台收银员,丈夫是一家酒吧的酒保。
柳女士说道,“我老公他这些年从来就没有不打招呼就消失的时候,现在已经两天不见人啦,手机也打不通。”
“您别着急,先和我详细说说情况。”
按照柳女士的说法这个高先生几乎每天都按时回家,因为在酒吧工作所以回家的时间一般在夜里一点以后,柳女士并不是每一天都等待丈夫回来。如果高先生回来之后发现妻子已经入睡,他就会到另一间卧室去睡。王凯旋抬眼看了看另一间卧室,只有一张床和白色的墙纸,几乎没有怎么装修,柳女士说这间房子是打算以后给孩子住的。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柳女士因为有些伤风感冒早早的睡了,原以为丈夫会在夜里悄悄的到另一间卧室去睡。但当柳女士起床以后发现玄关处并没有丈夫的鞋子,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钟,柳女士觉得奇怪就拨打了丈夫的电话。
“那时候电话还能打得通,只是那边似乎有好多人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吵吵嚷嚷的,好像还有很多人在笑。我家先生说是老板请客吃饭,所以要晚一点回家,也许明天中午再回去,因为他觉得吃完饭老板有可能请他们去浴池泡澡。然后我就挂了电话,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我丈夫他就这么消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