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内侍挡在龚知府面前,不让这废物碍了太子的眼:“龚知府多虑了,太子殿下只是在龚府住腻了,换换地方而已。”
龚知府道:“下官若有伺候不周之处,太子殿下尽可指出...”
方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龚知府是听不懂话吗?”
龚知府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高坐驾辇的太子,心中一片凄凉。
郭康等人入京,他难逃罪责,太子殿下此时搬离龚府,似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就在他绝望之际,商渐珩对向怡道:“院子还有多久才能收拾好?”
向怡悄悄看了虞安歌一眼,对商渐珩道:“劳烦太子殿下再等等,晚膳之前,必能收拾好。”
若是下人的手脚再快些,只需一两个时辰便可,但向怡打心眼儿里,并不想让太子过来,才会这么说。
商渐珩看着虞安歌,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恶。
可虞安歌越是如此,商渐珩就越是想要往她跟前凑,他也弄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理,就是觉得有趣。
商渐珩道:“先摆宴吧。”
向怡在心里哀叹一声,这是果真要留下的意思,向怡强压着心里的忐忑,让下人去准备宴席。
至于龚知府,则是被方内侍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向府。
到了门外,龚知府用力抓着方内侍的手,把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貔貅塞到方内侍手里:“方内侍,您替我说说话。”
方内侍默默把貔貅揣到怀里,顿时觉得身体沉甸甸的,却是莫名踏实。
方内侍笑道:“龚知府不必担心,太子会保您的。”
龚知府不敢放心:“那为何,太子殿下要搬离龚府?”
方内侍拍了拍龚知府的手,回道:“这就不是龚知府您该操心的了。”
送走忐忐忑忑的龚知府,方内侍抬头看着向家的门匾,眼里透着晦涩不明的笑意。
贵妃娘娘可是要头疼喽。
这边向怡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调人去把向家最贵重的东西送到丹云院,一边安排人准备宴席。
虞安歌关起院门,对虞安和道:“哥哥你...”
虞安和嘿嘿一笑,带着点儿邀功的意味:“你哥我聪明吧!”
向怡之前听虞安歌说,院子里是个女子,连红糖和月事带都体贴地想到了,自然也送了不少衣服首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