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住不起总统套房、使唤不动大厨、被撵走的顾朝阳，并不知道他之所以找不到江暖，完全是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被大厨的徒弟盯着离开白云宾馆，顾朝阳扭头就跑去打电话了。
他其实有种预感，暖暖就是来羊城了，但还是想打电话问问奶奶。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电话总算打到向阳大队。
那头江老太太接到电话倒是挺高兴的：
“朝朝啊，哎呦奶奶可想死你了，你这几天咋样啊，没瘦吧？”
顾朝阳本来就委屈，刚才被人像是撵小猪一样撵走了。
现在一下子仿佛找到心疼他的人了，赶紧攥着话筒跟奶奶道：
“奶奶，我没瘦，就是有点儿难受。”
“哎呦，朝朝咋啦，快跟奶奶说，是不是谁欺负咱家朝朝了？”
祖孙俩亲亲热热唠了好几句，顾朝阳听奶奶说猪蹄还给他留着呢，等他回去还给他炖大鹅，被哄得高高兴兴的，甚至差点儿忘了正事。
幸亏媳妇比猪蹄重要。
顾朝阳赶紧问道：“奶奶，暖暖她……”
“暖暖这丫头之前去省城送你，可倒好，她自己也不回来了。”
老太太抱怨道，“打个电话说什么省城有事儿，直接就没影了，对了，你刚才说暖暖咋啦？”
“没有没有，她没怎么。”
顾朝阳生怕长辈跟着担心，只能憋着嘴，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奶奶，我就是想说，等我忙完，跟暖暖一起回家吃大鹅。”
“好好好，肉都给朝朝留着。”老太太高兴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忙，住咱们大队部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孩子，叫宋什么的，他也走了。”
顾朝阳：“……”
握着电话陷入了沉默。
他昨天太忙，就把宋珩给忘了。
如今奶奶一提，他倒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