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等你这么久,姐实在是乏了,又困又饿又渴,要不我看咱们还是吹灯,早点歇下吧,省得夜长梦多。”
蒋英英将水泼开之后,迫不及待的就凑到李卫军怀里,想要锋芒入鞘,尽快步入正轨。
但清楚秦淮茹还没到来,好戏尚未开场的李卫军,自然是不肯轻易就范,顿了顿,笑着打趣说:“英英姐,心急哪能吃得着热豆腐,要不我出个谜语,你要是能猜对的话,我就让你吃的饱饱的,第二天想下炕都困难。”
“你这冤家真不正经,热豆腐是软豆腐,你要是软豆腐我还不吃呢,搞得谁稀罕似的,姐就不信,你不心急?”
蒋英英满脸甜蜜的笑笑,舔下嘴唇,缕了一下头发。
昏暗闪烁的灯光里,像条美人蛇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然而任凭蒋英英黔驴技穷,李卫军仍像老僧入定一样只是依靠在灯盏下,翻着闲书。
蒋英英一问,李卫军就一本正经的道:“这个春秋得读呀,里面有大智慧,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要只顾儿女情长……”
看李卫军大有一副正人君子之样,蒋英英没法,只能撒娇的说:“好好好,我男人说的都对,那个谜语姐猜还不行吗?”
见计谋得逞,李卫军眉眼一挑:“什么东西身似剥皮野兔子,又似白蒜蜗牛,青筋暴起蚯蚓一般吓人眼睛
既能够犁地翻垄,又能穿针引玉,不周山压不倒,绣口一吐,就是半个锦绣山河!”
李卫军早有腹稿的脱口而出,但这可刁难了蒋英英。
作为一个庄稼女子,你要是问几月下苗,几月栽秧,几月织布,几月采桑,对她而言那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甚至茄子、萝卜、玉米、黄瓜,季节性腐烂程度,但也可以称得上是颇有心得。
但你要搞这文雅调调,那可彻底难住了蒋英英。
剥了皮的野兔子?
蜗牛?
蚯蚓?
这都什么玩意?简直是瞎扯嘛,城门楼子,胯骨轴子,没半点关系嘛!
蒋英英淡眉微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贫瘠的想象力,刚准备服软认输。
哪里料到,听力敏锐的李卫军察觉到秦淮茹,蹑手蹑脚的靠近之后,知道时机已然成熟。
赶忙不讲武德的漏了谜题,一旁正在埋头苦想的蒋英英,冷不丁瞧到已成大器的李卫军,愣了片刻之后。
瞬间狂喜的脱口而出:“噫!我猜到了,剥了皮的野兔子,唉哟,我咋没想到,你这坏人还搁那装矜持,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今让我猜了个正着吧……”
听到房间动静的秦淮茹,愣了片刻,停下脚步,意识到不对劲之后,侧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