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依自顾自扮着落魄的蠢货,没惊动任何人地往回行走。
这些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但一旦闹起来,全城的日月教都会闻风而动。
她十分确定,这附近最近几日,没发生任何大事情。唯一能惊动日月教的,就是猜缘堂堂主的死。
潘文依也开始怀疑自己那一枪是否真的使朴妁重伤而亡。
按理,以她的枪法,是不会出现这种偏差的,可日月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出动这么多人。
潘文依心事重重地回到老爷爷的屋子,刚穿过外面的小院子,便看到傻女儿正坐在门槛上用刀刮着土豆。
潘文依从未与她打过招呼,今天也是一样。
就在她抬腿准备跨过门槛时,她突然发现这个“傻女儿”刮土豆刮得非常均匀!
她不由心中一动,“喂”了一声。
“傻女儿”身子一震,突然抡刀向潘文依双腿砍来。
“咔”的一声响!
断了的是一把扁担,潘文依已像鬼魅一样飘出数丈外!
“傻女儿”腾身跃起,她的手中已不再是那把刀而是一个峨眉刺!
潘文依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果然,她根本不是那“傻女儿”!
只是她的体格、脸部轮廓非常像傻女儿,而且潘文依对老爷爷傻里傻气的女儿从未留意过,因此才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就说,一个傻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腕力跟刀功,将土豆刮得那么均匀!
潘文依望着袭击者,冷冷地道:“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你们也可以找上门来!”
对方以同样冷的声音道:“你应该懂得杀了日月教堂主的下场,如今即使你躲进石缝中,我们也能把你找出来!我们的人在天月间无处不在!”
潘文依沉声道:“我并没有杀你们的堂主。”
“我不懂为何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说话者并不是袭击潘文依的人,当然更不会是潘文依。
潘文依与那人一齐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个唱大戏的花旦,确切地讲,是一个很像唱花旦的人,她的脸上甚至还画着脸谱!
在她的身侧,又闪出四个人来,分别是生、净、末、丑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