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军帐之中,那南皮城外的方帅跨坐在虎皮椅上,怀中抱着不知道从哪处郡县掳掠来的女子,上下其手着。
那女子迎合着,不断发出讨好的声音,让那方帅心痒痒的,从外表看,那女子面容姣好,又似有些许媚意和些许气质,哪怕不是什么贵族女子,也定是出生大户人家,只是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怕是已经家门破灭了。
若是有心之人细看之下怕是能发现那女子眼眸中掩饰极深的恨意,只不过不流于表面罢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粮草物资到现在都还没有送到?真当老子好说话不成?!”
那方帅一边对女子上下其手满足心中那些龌龊,又怒喝着帐中下属,似乎一个不喜就要杀人一般。
那下属噤若寒蝉,这位方帅不好打交道,惹怒了他真的会死人的。
方帅冷哼一声,自从当上这方帅之后他的脾气是越发暴躁,再加上这些日子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打的那些地方官军屁滚尿流,甚至就连现在南皮城也只是在苦苦支撑,已经是显露颓势,他的脾气就更大了,而这种大脾气在底下人眼里便是要命的。
“方帅,按理说应该到了,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耽搁了,我们已经派遣斥候去打探了,想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恰逢其时,一人迅速冲入帐中,气喘吁吁,最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那方帅面露凶光,怎么,难道他现在是越来越没人害怕了?怎么敢未经通传就敢直接冲进来的?他正要令人将这不懂规矩的家伙叉下去杀了,不过下一刻却是止住了嘴,眉头皱起。
因为他这才发现,那人肩膀上满是血迹……
“方帅!此人便是斥候之一!”
一旁的下属认出了脸,顿时叫道。
方帅愣住了,这斥候怎的如此狼狈?一时间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启……启禀方帅,小的……小的有要事禀报!”
那斥候喘息着,似乎每呼吸一口气都要消耗他极大的力量,甚至给人一种下一刻就要死在这里的感觉。
“说!”
方帅喝道,死死地盯着他,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斥候会这般狼狈的回来的。
“小的……奉命去打探消息,顺带催促粮草,只是到了地方,却是发现……根本没有……我们的人,只有夏军!”
“夏军?”
那方帅脸色一变,显然他也听过夏军的名头,只是他想不明白,夏军那不是关外的么,怎的进关了?难道和那长安的狗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
虽说不全对,但是他猜测的却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