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懵了一下:“你等我干啥?”
陈锄子卡壳,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想和她多待一会吧……
公社妇联办公室人来人往。
有告婆婆的妇女对着妇联干事们抹眼泪;有告媳妇虐待婆婆的大娘坐地上拍着地面嚎;还有的被家里男人打了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偌大的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唯独陈锄子坐的地方自成一块僻静角落。
挺大个汉子,长得凶,看着也不好惹,光是坐那气势就跟黑熊似的,胆小的妇女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只如果细看,就能看出陈锄子此时的局促,隐隐的,还带着点无助茫然的味道。
沈念念且顾不上他,她正忙着帮被家暴妇女追责呢……
“同志,你先别哭,好好给我讲讲,他为啥打你?”
“他、他喝大酒,一喝喝到大半夜,回来之后我就唠叨了几句,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拽着我头发一直打我脑袋,还踹我肚子……”
那妇女把脸凑到沈念念面前,给沈念念看自己脸上的伤:“小沈干事你看,这都是他给我打的,我怎么求他他都不停手,娃子求都不顶用……”
想到那夜的情景,妇女崩溃大哭。
沈念念一巴掌拍到办公桌上:“畜生!”自从被李国全打后,沈念念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打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