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愣住,桦蕊刚想开口拒绝就被凌景川一口应下,
云离眸中闪着泪光望向桦蕊,
桦蕊心顿时软了下来,她认定自己的病拖不过三个月,就算能治也会暗中抗拒,这婚礼定然是办不成的,但至少现在答应下来能给云离一个念想,
“嗯。”桦蕊低着头,低声答应了。
云离觉得总算帮上了些忙,她的川儿想挽回桦蕊的心,她这个当娘的需要推上一把,
事已成,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桦蕊本想跟着一起走,又觉得现在是提那件事的好时机,她看着云离远去的背影开口道,
“按同生蛊现在的效力,我要是死了会不会连累庆云?”
凌景川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力量被抽离,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就连蛊毒师也不知道,我怎么回答你?”
“那你答应我,在我快不行的时候把蛊解开可以吗...”
“不会有这种时候。”
“我是说如果!”桦蕊神情坚定,目光死咬住凌景川,“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你不要连累他好吗...”
“如果你觉得真有这一天,我还会留着他?”
“你什么意思!”桦蕊顿时咬牙切齿,她想撕碎眼前的男人,
“桦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给我好好活下去,否则不仅仅是庆云,还有婉秋,苏怡,秦美人甚至是皇后,都会陪着你去。”
桦蕊怒气上涌扬手给了凌景川一耳光!她卯足了劲却伤不到男人分毫,
凌景川顺势牵过桦蕊手腕把她带坐到腿上,桦蕊低头就咬!预期中的鲜血没有出现,只在男人手臂留下一道殷红的血印,
“咬都咬不动了,还这么凶。”凌景川笑道,他知道怀里这只兔子是急了,可抱住她,亲吻她,甚至是更进一步的念头像水瀑一样倾泻,六天后他们就要走了,离开这里去往诡木苍林,去往那个猛兽遍地毒虫成群的寂静之地,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除了迟越,他才是那片森林的主宰,也只有他才能治好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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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秋见桦蕊铁青着脸回来,差点以为是和太后闹僵了,此时已近黄昏,她刚摘了艾草回来想晒干了缝制几个香囊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姑娘,怎么了?”她扶桦蕊上到二楼,房门打开,她却不敢贸然进去,毕竟皇上也住里面...
可蕊姑娘落寞的身影却刺痛她的心口,婉秋心一横,抬脚便进,
“婉秋...”桦蕊无力地坐在床边,怔怔开口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