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凌景川失去意识,迟越走架子上取出蛊虫种下,
随着甲虫的进入,凌景川猛地睁开眼,他脖颈后仰,大口喘着粗气,生命逐渐恢复,他再次短暂从死亡手里逃离,蛊虫爬出,迟越没有像之前那样让小虫爬回罐子,而是轻蔑地用脚尖碾碎,伴着一声刺耳的虫鸣,白色甲虫化为地上的一道污痕,
凌景川瞬间明白,
蛊虫之间有共鸣,所以那日桦蕊感知到这个迟越的出现会那么恐惧,
...
“她到底在哪...”
钉刺还留在腹部,凌景川每一次开口都伴着伤口涌出鲜血,迟越不在意他身上的血污,只要这张神似云离的脸干净就好,
迟越再次提笔作画,画成后又一次烧毁,他像着了魔一样重复无数次,直到颜料见底,画卷用完,空气中再次充斥纸张燃烧的焦糊味,
他侧头,盯着凌景川森森地开始发笑,
...
“你这么爱她?”
“我会让你如愿的…”
“你要爱她…这样对我们都好…”
...
凌景川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不知口中的“她”指的到底是谁,
“你想见她吗?”凌景川说,“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见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迟越大笑,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你真以为她值得我去见?你以为她还是云离吗?她早就变了,变成一个自私狠毒见利忘义的毒妇!”
凌景川嗤笑,腹部伤口被牵扯发出钻心的疼,“她变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情真意切,满口谎言。”
迟越猛起身椅子砰的一下向后倒去!他几步上前照着凌景川左脸就是一记耳光!“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就是她和那人生的杂种!”
凌景川吐出一口血沫,怜悯地看着迟越,“你又有什么资格护着她?你以为她会在意你?”
“她从没在意过任何人,她爱的只有自己,永远都是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