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里,季司彦满脸茫然地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整个人陷入恐慌之中。
温雨荷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
房间门打开,衣柜门被拆了下来,层板也被扔到了地上,露出一个空荡荡的黝黑洞口。
季青山接到电话后就从会议上赶过来,下了车跑上楼,头发都有些凌乱,手支在门框上,喘着粗气。
见他来了,温雨荷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老公!”
她迎过去:“你终于来了!”
季青山伸手敷衍地搂了搂温雨荷的腰便放开了,看向还怔愣着的季司彦,“小彦,确定人不见了?”
季司彦回过神,语气憋闷:“整个别墅都找遍了,都没找到。爸,他不会是被救走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季青山皱着眉,迈上了衣柜,下了地下室,不一会儿又上来了。
“怎么样老公,能看出来是那小崽子自己跑走了还是有人救走的吗?”温雨荷忙问。
季青山摇了摇头:“下面是有不少脚印,但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踩的。铁链子也是被扯断的而不是锯断的,大概率是自己逃了。”
他心里很慌张。如果是小崽子自己跑了就算了,要是有人来救走的……
闭了闭眼,季青山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
“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吗?”季青山阴沉着脸,看着温雨荷,难得对她产生一股怒气:“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
温雨荷也很委屈:“我把他腿打断了,关在地下室还用铁链子锁着,谁能想到这样还不保险?”
“我早就说了,让你住在这里,这样才能时刻看着他!你偏不!”季青山又气又怕,吼了温雨荷好几声。
温雨荷被吼得委屈的不行。
这能怪她吗?
这个地方偏僻又远离市中心,周围连个大点的连锁超市都没有,更别提商场了,想散个步都没地方,这谁能呆得住?
她早就说让季青山想办法把那个狗杂种卖了或者扔了,季青山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对他有点亲情,死活不同意。
但这些年她和两个孩子对那个狗杂种动辄打骂虐待,季青山也从来没有说什么。
有时候温雨荷也猜不透枕边的这个男人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明明是一劳永逸的事情,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还埋怨起她了?
温雨荷对季青山生了几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