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资格了。但我还是那句话，‘莫欺少年穷’，也许有一天，他的公司也会成为圈子里顶尖的存在。”季思涵回道。
闻言，薛瑞看了看还在站着的殷朗，面露不屑，但到底再没有出口嘲讽，而是挥了挥手，“行。还有人有问题吗？”
薛瑞发言结束后，有些气愤地下了台。他养气功夫做得不好，面上带了些不忿，搞得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都不敢上前。
季思涵只觉得怼了他一通后神清气爽，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纪宴川见她心情愉悦，只觉得颇为可爱。
“口才不错。”他夸赞道：“以后霜季的谈判可以由你出场。”
季思涵连忙推辞：“那可不行，我就耍嘴皮子厉害，谈判是一窍不通，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吧。”
纪宴川也只是说笑，见她不愿意也没说什么。
苏明翰晃悠过来，对着季思涵称赞：“不错啊，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可不是呢。一想到薛青晟，我就不爽。骂了他爸一顿，心情好多了。”季思涵笑道。
几人正在交谈，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弱弱的声音：“季小姐，您好。”
季思涵扭头一看，正是刚才当众被薛瑞骂的下不了台的殷朗。
“原来是殷总，您好。”
闻言，殷朗慌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他摸了摸鼻子，“我怎么当得起您的称呼。”他不过是个初创公司的小老板，公司连他在内也就十几个人。
季思涵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任何轻视之意，满满的都是亲切。
“不必妄自菲薄，‘莫欺少年穷’嘛。”
这是她第三次说“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前两次都是怼薛瑞，这次则是真心实意地说。
殷朗腼腆地笑了，“谢谢季小姐刚刚为我解围。如果不是您，我就下不来台了。”
“不必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季思涵主要是同情他，殷朗不过是恰巧了，被薛瑞拿来充当槐树对她指桑骂槐，她如果不出言相助，那还是个人吗？
殷朗在交际上有所欠缺，道谢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一个话题。继续在这里站着不知道说什么，走开也不知道如何体面地告辞，一时间僵在那里。
季思涵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自助餐上了，薛瑞发言耽误了太多时间，把她都说饿了。
纪宴川见季思涵没有察觉到殷朗的为难，便客套地上前交谈：“殷总是做科技公司的对吧，我也是。我是永前科技的纪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