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散伙”的两个字,到了嘴边,其实也没有那么轻易说出来。
为何会需要闭上两只眼睛才能将这一茬揭过?
说到底,是因为开始在意。
如果不在意,谁会在乎这些?
人与人之间,在逃生游戏中,互相隐瞒互相提防,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谢宴知闭了眼,不吭声了。
薛理则是看了谢宴知一眼,随后有些艰难地开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谢宴知,我站你这边。”
头是谢宴知起的,但现在反而是薛理更能下定主意。
这个好像一直都在被大佬带飞的小胖子,其实也有自己的在意,自己的底线。
他可以对人好,但如果这份好不能达到互相的程度,那么,他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再继续一昧地去付出自己的感情。
盛恋无奈:“事情还不到那个地步,大家走在一起,是缘分,人与人之间难免总有摩擦,如果现在就说放弃,未免对不起自己。”
不是对不起隋祁,是对不起自己。
谢宴知再次看向盛恋:“我其实有些好奇,现实当中的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盛恋神情微变,甚至嘴角还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笑意里带着的不是什么喜悦愉快的心情,而是冷然。
“你为什么会答应隋祁?”谢宴知又问。
盛恋避开了谢宴知的视线,开口:“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傻子。”
“世界上有很多像我们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但如果都只剩下我们这些人,那该多难过啊,隋祁这样的人,值得我给予他一份敬重。”盛恋说。
这不是针对隋祁的隐瞒,而是对于隋祁的身份,他的所谓圣父行为。
盛恋愿意在不触及到自己生命危险的时候,多给予一些帮助。
谢宴知嗤笑了一声,也不吭声了。
其实,这个话题是无解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很简单的抉择,散伙。
但偏偏心有芥蒂,又放不下。
最后进退两难,落得这样一番尴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