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齐临王起身,偷偷瞄了禹皇一眼,发现其面色平静后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旁边的魏征一眼。
这个老匹夫简直可恶至极,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屡屡顶撞自己,还多管闲事。
可他乃是父皇钦封,自己又奈何不了他。
“父皇,不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嗯!”
禹皇轻嗯一声,淡淡的道:“魏爱卿弹劾你,排除异己,欺上瞒下,你有何话说?”
“父皇,冤枉啊!”
宁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自从魏大人受您钦封,儿臣可是严于律己,以身作则,不敢有丝毫懈怠。”
“至于排除异己,任人唯亲,更是无稽之谈!”
“父皇若是不信,请父皇详查。”
看着宁安一脸委屈的神色,禹皇神色逐渐冷淡了几分,沉声道:“魏征,齐临王说他冤枉。”
“陛下,微臣有证据,京畿之地,自日前至今,共耕作土豆一万两千三百余亩,其中不乏谎报,伪报之人,甚至出现一些地主豪绅,为了享受朝廷的减税政策,让百姓顶替!”
“番薯共耕种七千四百余亩,可齐临王报上来的,却是九千七百余亩!”
“况且,殿下自事春耕以来,从未下过农田,从未见过百姓,却大肆收受贿赂,礼品,接见各级官员。”
“请陛下明察。”
魏征也是拱了拱手,一旁的齐临王却是冷汗淋漓,这老匹夫怎么对这些事情同样如此清楚?
知道魏征是雍王的人,他早就对其有所提防,可是没想到……
“父皇……谎报耕种面积,儿臣确实有所不知,魏大人也未曾向儿臣提及。”
“此事乃是经由属官和户部,儿臣一定会彻查此事,给父皇一个交代。”
“至于收受贿赂,人情往来,加之春耕之事,要免不了地方的配合,下面人的礼儿臣若是不收,免不了让其惶恐,这些人情世故纵使是儿臣也无法置身事外。”
“可无论如何,儿臣知法犯法,请父皇赐死!”
宁安三言两语间,便摘除了欺瞒谎报的责任,而受贿一事却是狡辩一番后,主动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