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蒋连军一脸不解,着急说道,“是不是还为刘晋跟他打赌的事生气呢?这真是巧合了。之后我找过周卓临,我们毕竟是同学,但他说别的事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事,没得讲。我也没办法。”
“这些年家里什么时候指望过你?就现在升个破职,看把你能的。”
蒋惠敏不耐烦的说道,“指不定人家就是烦你这个同学,连累了我们家可甫。”
蒋连军没想到大姐说话能如此挑剔,当时就气的脸红了,张可甫平日里什么样她自己没数吗?这么多年来看不起别人,整日里耀武扬威的,明明办不到的事,先吹出花来,有时候连老爷子都不尊重。
但即便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蒋连军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因张可甫的免职而幸灾乐祸,虽然自己出不上力,但也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蒋连军怒了努嘴,硬是把火气压下去了,转口看向蒋中骏,“爸,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蒋中骏眼看姐弟俩闹僵,着急说道,“先坐下,吵什么吵?自己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着来的?”
“爸,你看他那态度。”
蒋惠敏一把年纪了,但在老爹面前依旧是个会撒娇的女儿。
蒋连军懒得回应,坐在椅子上抽闷烟。
“惠敏啊,可甫出了事,我们都跟着着急,这个时候我们最该做的是团结和稳住,千万别急躁,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跟可甫说说,初来江北混,很多地方都得拜到,他可能是大意了,言语间又惹到了人,所以才被这样处理。系统体制这么多年下来,无非就那点事嘛。可甫自然是清楚的,可能只是现在还顺不过性子来,不想低那个头。但有句古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甫到底是江北的新人,这边的水比他之前那地方可深多了,切不能大意。”
蒋中骏犹豫了下,委婉的说道,“可甫有时候,确实也是牛了点。”
蒋惠敏跟了张可甫这么多年,他的脾气自然是了如指掌,虽然心里清楚,但这时候她是不会长他人志气的,“爸,脾气跟能力都是成正比的。可甫这些年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家庭的帮助都是显而易见的,很多时候没有脾气在外面是站不住脚的,毕竟他干的是一把手,是拿主意的人。如果像连军那样浑浑噩噩的话,早就......”
蒋连军现在刚找到一点自信,自诩也是个在江北系统有排位的人了,可大姐还是不把他当回事,自己老公栽了就挖苦别人,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早就什么?我这才叫处世之道,中庸法则。跑的快没什么可炫耀的,关键是看谁能走到最后。”
蒋连军意欲明显,也不再给大姐面子,“说实话,老张跋扈惯了,也该泼点冷水清醒一下。”
“你......真是白眼狼,亏的这些年你姐夫帮你们这么多......”
蒋惠敏急咧咧的就冲过去了,撸起袖子就一副干架的样,很有点贵妇转泼妇的味道。
像她这种没能力又上年纪的女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自诩是贵太太,用名牌穿名牌戴名牌,其实离开了男人什么都不是,换一个底层家庭后,立马就是泼妇水准。
“行,今天咱就掰扯掰扯。他帮我什么了?见了面除了挖苦我没能力没本事,信誓旦旦的教我在单位怎么混怎么混,无非就是想展示他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能量罢了。有什么啊?现在不还是被踢下去了吗?人在做,天在看,他心气就不对,早晚会挨办。以为自己比谁都聪明,不把我们当人看,不都是他炫耀的衬托道具吗?他从哪里真心帮过我们?”
一顿数落后,蒋连军感觉浑身畅快,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既然别人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自己又何必处处为别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