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玉说他们不会再分开的时候,柏洛斯其实是不信的。听说那些很有权势的人爽完后都爱抱着小情人画大饼,金钱地位张口就许,许完过后就忘了。若论起来,LIN绝对是最有权势的那一挂,很有可能也有这个癖好;何况他连个情人的名头都没有,顶多浅浅献了一下身,LIN爽没爽到都不知道。
柏洛斯的脑子略微冷静了一点。与其在得到最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失掉,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得到。
但LIN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太动人了,仿佛真的有很多很多珍贵的爱意在里头,好像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一样。柏洛斯长久地望着对方琉璃一样的眼珠,终于禁不住那种让人心神俱陨的蛊惑,甘心沉进了那片深不见底的海洋里。为了保证不被溺死,他只能近乎恶毒地想:如果你骗我,那我就将我的骨头抽出来,打成世界上最坚固的锁铐,让你永永远远困在我身边,再也脱不了身。
LIN对此浑然不觉。那只白皙的手依然停留在他的发间,缓慢地摩挲着他硬邦邦的黑毛,完全没料到黑毛的主人正想着有朝一日将它拉起来拷在床头,叫它的主人连吃饭喝水都不能自理,需要被他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喂过去。
……真可怜啊。
LIN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估计就是那年从奴隶主手里将他带走了吧。
下一秒,心中冰冷的念头忽然被一种微凉的触感截断。LIN拽着他的领子,将他的脸压低了一些,将嘴唇印了上来。
LIN的嘴唇是湿的,很软,如同一个温和的陷阱。他像一只四下乱窜的飞虫那样一头撞了进去,随即被毒液腐坏了神经,变得呆滞而笨重。心中那颗冰做的钉子也被烫成了一壶开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泡,从眼睛中缓慢地蒸了出来。
柏洛斯无处安放的舌头紧张地顶在上颚上,浑身跟个石板一样僵,恍惚以为自己正在品尝一只甘甜鲜嫩却又具有致幻作用的叉牙鲷。它从自己的肢体上游过去,扯着他的手腕脚腕,温温柔柔地将他扯进一场巨大的幻觉里。
那样不真实却又那样快乐,让人想呆一辈子,呆到死。
“你张一张嘴啊……”
林疏玉稍微退开一些,有点无奈地说道。对方的牙关咬得紧巴巴的,撬都撬不开,亲了半天也就舔了舔唇缝。柏洛斯闻言慌忙张开了嘴,像是要给牙医检查一样露出牙床,含含糊糊地问:“……这样吗?”
林疏玉把他的下颔往上合了一点,以免对方将口水拉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指还攥在柏洛斯的领口处,能感觉到对方的喉结正贴着他的手惶恐地滚动,好像被人亲一口就能要了他的命。不过林疏玉刚高潮完,此时对一切都抱有着巨大的耐心,并没说什么。他放开了攥起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对方后背上那两根狭长的骨头,轻声道:“对,就是这样……很好。”
柏洛斯猛然打了个哆嗦,背后两根黑翼失控地弹了出来,被摸得一个劲地打颤。林疏玉勾起指尖,挠了挠对方的翅根,便立刻感觉身体里夹着的那根阴茎又出息了一点,洋溢着澎湃的激情与斗志。
还没射吗……!
不愧是性欲啊。林疏玉有点惊讶地垂下手,盘了盘那两颗顶在他下身上的睾丸,掂量着里头的分量。柏洛斯的小腹骤然绷紧了,阴茎也在他肉穴里跳了两下,紧致的穴肉缠在阴茎的表面,几乎能勾勒出青筋的形状。
他们两个此时紧紧贴在一起,连小腹都上下压着,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比榫卯还结实。林疏玉的下身也被勾出了一丝酸意,尚且含着肉茎的子宫轻微地抽搐起来,从穴口坠出一线清透的淫汁。他松开柏洛斯的嘴唇,疏懒地开口:“你动一动……这个不用教了吧……”
犯懒的后果就是被新手上路的司机创坏了。
柏洛斯近乎狂热地将他的唇肉衔回嘴里,用自己的嘴巴将它们捂得又热又烫。在LIN的口腔里,他尝到了一点轻微的异样,那是他自己眼泪的味道——刚刚他哭得简直离谱,宛如一头面目狰狞的深海鱼,眼泪喷得到处都是。
但LIN!居然没有嫌弃自己!
柏洛斯突然就坦然了。LIN见到了他最狼狈的蠢样,居然还愿意来吻一吻他的眼泪,得不得的到真的还重要吗?反正最坏的结果他已经尝过了,反正他最擅长的就是失去了。
想到这里,一种强烈的饥渴感像雷电一样劈中了他,随即转化成了再肏不到屄就会死掉的性欲。还好,他的阴茎一直插在对方的身体里,让他只需要往前一顶就能挽回一条摇摇欲坠的性命。于是柏洛斯狠狠向前一送,抱着LIN的腰身飞快地抽插起来,插出了啪啪的淫乱水声。
林疏玉的眉毛微微一拧,那是他正在忍耐快感的表现。但柏洛斯看不懂他的表情,也搞不懂他到底有没有爽到,只好像扫雷一样在那只敏感的肉团里撞来撞去,很想一脚踩在地雷上,将两人炸成一团蓝紫色的烟火。
事实上林疏玉的子宫里每一处都是敏感点,柏洛斯已经把地雷田都趟碎了。他的手无意识地挠过对方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阴道里被撑得满满当当,狭窄多汁的肉囊被这一下下狂风骤雨般的撞击顶得快要移位,宫口都闭不上了。小小的肉环徒劳地张着数指宽的圆洞,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一汪泉眼,抽搐着往外冒水,又在插入后被顶成不断变化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