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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妇人……怎地胡说八道?”中年方脸汉子愣了半晌,这才指着后来的老妇人假意怒道。
“究竟胡说八道的是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若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若是你不怕遭报应的话,就尽管这般说下去吧。”后来的老妇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你……”中年方脸汉子手指着老妇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方脸汉子这边受挫,老妇人自然看在眼里,她眼珠子一转,嘴巴一张,就要干嚎,谁知她的声音还未发出便有人先她一步,哭出声来。
那声音比之刚才的老妇人更加的高亢嘹亮,此声一起,别的声音便都成了浮云。
围观众人的情绪从同情到激愤,从激愤到疑惑,又从疑惑转为不屑,如今哭声又起,众人早已在哭声当中麻木,他们勉强抬起眼皮看向来人。
巷子口拖拖拉拉的又来了一位老妇人,这老妇人白发苍苍,拄着拐杖,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过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哭着走到了“百草堂”门口,她抬起头,眯缝着浑浊的眼睛看向“百草堂”的招牌匾额。
老妇人与招牌确认过了眼神之后,便“嗖”的一下扔掉拐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老妇人这一系列动作极快,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已扔掉拐杖,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不知是老年人的身体好了,还是少年人的肺活量不高,这三个老妇人一个比一个哭声悲伤,一个比一个吐气绵长。
自第三个老妇人出现之后,中年方脸汉子兀自伸着指头,石化在第二个老妇人身旁。
“百草堂”里面的几人,也是惊喜当中透着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拍花子的都来到了长安城?”石娘嗔怒结舌道。
“天子脚下,这些人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哪里会成群结队的来长安城中作案。”郎中立刻否定了石娘的话。
“怎么不可能,有种说法不是灯下黑吗?或许这帮人专门捡着天子脚下来犯事呢?”壮士倒是十分同意石娘的说法。
“我倒觉得后来的这两位老妇人像是故意来与之前的老妇人打擂台。”周墨沉吟道。
“你们忘了咱们来时娘子是如何交代咱们的?我倒觉得这是娘子的筹谋。”春花此时放下心来,神态轻松的说道。
“娘子叮嘱咱们遇事一定要忍耐……”石娘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临出门时娘子的交代。
“莫不是这两人是娘子找来的?”周墨惊喜的说道。
“这个倒是不知,如今咱们直管看戏便好,且看看眼前这出戏要怎么才能唱下去。”郎中冷笑道。
此时冷笑的不止郎中一人,还有最先来的那位一号老妇人。
一号老妇人冷笑着看向二号,三号老妇人,她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她想要起身把二三号老妇人狠狠的打上一顿,以泄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