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一词的来历是以乞讨为生的人统称为乞丐,也叫“叫花子”。
旧时,乞丐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当时把乞丐叫做“花子”,土话也叫“打闲的”。这路人相当复杂,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挑的。
“这些乞丐震天流窜街头,遇到店铺开业或者有人家办喜事,手拿“哈拉把”的“花子”便蜂拥而至。”宋如是歪在床榻上,灯影底下,她面色白皙,神采飞扬,口中更是侃侃而谈,“这些个乞丐有念喜歌的,有唱太平歌词的,有数来宝的,办事人不堪其扰,于是就找“看街人”代为设法阻拦,本家拿出剩菜剩饭和钱,打发这帮花子。”
“原来如此。”李诃“恍悟”道。
“郎君有所不知,这些个乞丐也算是有些本领的,先前有个小乞丐可是会唱一整本儿的莲花落。”宋如是说话间来了精神,只坐起身来,搂住李诃的胳膊,面带兴奋之色。
“那小乞丐可是喜欢吃油糕?”李诃闲闲道。
“这个奴家倒不知晓,不过寻常只瞧见他吃包子,就咱们巷子口的那一家茴香馅的大包子。”宋如是只笑道:“就是那卖包子的大姑娘,平日里瞧见小乞丐可怜,便趁着她爹不注意,时不时的给小乞丐几个包子。”
李诃点了点头,也不接茬,只撩起一缕宋如是的细软的头发,缠绕在指尖。那一缕黑发似是有了灵魂,只在李诃指尖缠来绵去,痴痴不肯分离。
宋如是瞧见李诃不搭茬,倒也见怪不怪,只口中乐呵呵的说道:“那大姑娘也是好心,这做买卖的本就不容易,她能发出这般善心,以后定然也是个有福的。”
“阿如……”李诃看向宋如是,“你今日有些不同。”
宋如是面上一慌,只口中笑道:“郎君说的哪里话?”她从李诃手中扯过那一缕头发,只缠绕在指头上,口中又强行解释道:“奴家日日都是如此,郎君怎地觉得奴家不同?”
李诃的目光似是清泉,清澈冷冽,一眼看过去,以为望到了底,却不料清泉石上流,一眼望不穿石,自然也就瞧不出他的心思。
“郎君莫不是觉得奴家今日格外貌美如花?”宋如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掩住了内心的心虚。
李诃轻笑一声,只伸手抚了抚宋如是的头发,“阿如今日确实貌美如花。”
“郎君好眼光。”宋如是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阿如可知城北有户人家丢了个姑娘?”李诃突然转了话题。
宋如是松了一口气,只抱紧了李诃的胳膊,口中轻快道:“奴家听石娘提了一回,说是那姑娘看上了家里头的伙计,她家人自然不愿,于是设法辞了那小伙计,谁知这位姑娘情根深种,竟然同那小伙计私奔去了。”
“这不过是流言罢了。”李诃接口道:“那姑娘其实是被个泼皮抢去了,那泼皮见她生得貌美,便动了心思。泼皮几次搭话不成,于是就动了这歪门邪道的心思。”
“竟然如此?”宋如是坐直了身子,口中义愤填膺道:“那泼皮实在大胆,光天化日就要抢人,他就不怕被告到衙门里去?”
“阿如你爹便是县令,你总该知晓那衙门并非事事都要管的。”李诃温声道。
“那泼皮莫不是黑白通吃不成?”宋如是皱眉道。
“那泼皮抢了那姑娘,心里头自然高兴,于是便在酒馆请人吃酒。恰逢那酒馆里头有个唱小曲儿的姑娘,那泼皮隔着屋子听了小曲儿,心里头便痒痒起来,只寻了个由头,便要生拉硬拽的去请那姑娘过去唱曲儿。”李诃并没有回答宋如是的话,反倒是仔细讲起了那泼皮的事情。
“那泼皮竟是这般无法无天?”宋如是不由气愤道:“奴家看他这是,明里头打着请人吃酒的名头,暗地里只为了那唱曲儿的姑娘而来,他只怕早就看上了那唱曲儿的,所以才会生出此事来。”
“阿如说的不差。”李诃缓声道:“那泼皮只借着酒劲儿,把那唱曲儿的姑娘“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