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来的时候陆景琛已经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了，但看到她后立刻精神了。
他心中乐开了花，但脸上却佯装生气，抱怨，“你怎么才来？”
蒋琬在床头坐下，“忙完工作我就来了。怎么样？好些了没有？”她抬手，细致温柔的帮他整理额前凌乱的头发。
陆景琛脸上锋利的棱角在她的柔声细语中渐渐温和，脸颊贪恋的蹭着她的掌心，“好了一些，要是一醒来就能看到你我会更开心。”
蒋琬笑了，没有说话。
她听出他话语里的贪婪，但微笑纵容，谁不贪呢。
有了执念，就有了贪欲，太正常不过，以前的它害怕，是因为她太弱小，太匮乏，现在她强大了自然不害怕了。
“那等你好了，搬到我办公室去吧，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我。”
陆景琛笑了，“好。”
他面色仍苍白的很，轮廓分明的脸瘦的更为立体，深邃，下巴变尖了，长出一层青青的胡茬，清冷感少了，多了几分颓废的艳丽，像染了病的黑玫瑰，脆弱但又迷人。
对他这么念念不忘，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皮囊。
她贪财，也好色。
想要拥有美好的东西，人。
她眼眸暗了几分指尖从他脸颊划到下巴，问，“需要我帮你刮胡子么？”
陆景琛眼神亮了几分，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可以么？”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很少为他做这些细微的小事。
蒋琬眼里涌出愧色，“当然。不过我不会，你教我。”
“好。”
陆景琛将步骤告诉她，她去了卫生间，按照他说的用热水湿了毛巾，敷在他脸上。
潮湿温热的感觉扑面袭来，面部所有毛孔都舒张开来，他舒服长呼了口气。
热敷了大概三分钟左右，蒋琬在他下巴上涂上泡沫，因为不熟练，她动作有些笨拙。
都涂完了，她紧张的吸了口气，“我要开始了。”
“嗯，别怕，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