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来得比较晚,踩着高跟鞋往抢救室狂奔,在一片哭声中,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哒哒哒”声格外刺耳。
在她身后跟着安俊,像个骑士护着她,手里还拎着她的包。
楚蔓可一把推开门口的恩宁,冲入抢救室,哭倒在楚爷爷的床边。
“爷爷,爷爷!”
恩宁差点跌倒,急忙扶住一侧的墙壁稳住身体。
她看向跪了一地人的抢救室。
耳边传来安俊清润的声音,“现在觉不觉得,你终究是个外人?和我一样,只能站在外面。”
恩宁茫然抬头,看向安俊,唇瓣嗡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楚爷爷是楚家最有权威的长辈!他的葬礼会来很多权贵,不管是高官还是商圈大佬,国内的,国外的,都会过来吊唁他老人家。”
“这种场合,你就不要出现了!”
“为什么?”恩宁声音干涩,依旧处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
“为什么?”安俊轻笑一声,“池恩宁,你不会以为,你和楚黎川的婚姻能长久吧?”
“你知道楚家为何一直不承认你吗?”
恩宁正要说话,被安俊打断。
“不仅仅是因为安家和楚家的商界地位和商业合作。然然带洋洋入住楚家时,楚爷爷和楚叔叔给了然然楚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
“洋洋身为楚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楚家为表重视,给了洋洋楚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洋洋还小,没有行使权,他名下股权的行使权一直都是然然。”
“然然拥有楚氏集团百分之二十股份行使权,和楚黎川名下百分之二十三,只差三个点,你觉得楚家敢轻易动然然吗?”
恩宁心惊地看着安俊,半晌无声。
这些事,楚黎川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楚爷爷也只说过,豆豆的出现会分割洋洋名下的财产,原来他们真正担忧的不是分割,而是安然凭借在公司占股,联合安家动摇楚氏集团的根本。
对于楚家,她和孩子们是一个巨大变数。
这也大概是,楚连江执意要将她送出国的原因吧?
他们现在不能轻易动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