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作为证人,我已经派人将她和她丈夫转移,保护起来。此信等我明日进宫,与母妃的证词一同单独奏给父王。”
“现在只差关键的一环,太傅一家不知所踪。”萧璃垂睫道:
“我总觉得蹊跷,一个太傅告老还乡之后,册子上竟没记录他的踪迹。而他的女儿,曾经的太子妃,退亲后被他逼着另嫁他人,亦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册子上没写,是父王的授意,还是他根本也不知情?”
“你此次进宫,可以问问你父王,我想他会告诉你。”滕月悦然道:
“虽然还未查清当年之事,但你将这个交上去,总能让他知道当年事是有预谋的。他应该会对你放下芥蒂,不像以往一样防备着。”
“嗯。”萧璃蔚然一笑,抱她片刻,“我去沐浴,身上都是灰。”
他起身将外衫脱了,忽然转身看她,“月儿要不要一起?”
“不要。”滕月立刻拒绝。
萧璃本是随口邀请,没想到她拒绝的如此坚决,叫萧璃微蹙眉心,“为什么?”
分明前些日子还缠着和他一起沐浴。
滕月眼神躲闪,一本正经道:“头三个月和最后一个月不可以。”
少女脸蛋红扑扑的,萧璃挑眉,“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沐浴。再说……”
他故意在她耳边,温声道:“不是才八个月,还没到最后一个月吗?”
“你禽兽啊!”滕月捶他胸膛,“你这也下得去手?”
萧璃闷闷在她肩上笑着,半晌抬起头,“逗你的。你反应怎么这么大,仿佛前些日子缠在我身上的人不是你一样。”
滕月愤愤的偏过头,只留给他一个红透的耳朵。
萧璃不再逗她,在她耳垂上亲了下。找了些衣衫,往浴桶走去。
热水解了几日的疲累。
自从来到赤霄,接连奔波这么多日,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此刻,是有希望的。
他坐在浴桶里,凝着玉案上编好整齐的书卷,回想起许多事。
他记得,他儿时,太傅凌蕴作为他的太子少师,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君为政之道更是烂熟于心,有什么疑惑,他总能为自己解开。
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极其文雅,兼备才德的太傅。
没想到……竟是陷害他的重要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