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昂笑道:“单凭我们其中一人,谁也没有把握拿你下马,最后无非是看谁运气好,渔翁得利,至于包揽前六,自是你的本事,往年不是没有,只是你包的多些。”
许江明唏嘘。
“今年三十有五,最后一次参加大狩会,本想着兴许这回能拿个头名,谁料半江游来条过江龙!
待我日后做了族老,定要规定外乡人不许再参加!是亲戚也不行!”
众人大笑。
“说的好!白首壮志驯大海,青春浩气走千山,不过,不许外人参加可不是好事,显得我黄州人不够大气!怕了他们!”
“胥大人!”
众人齐齐站起。
胥万兴跨步进入,来到过道,挨个将众人压下。
“无妨,坐,今日为欢庆宴,一邀俊杰相聚,本就想让诸位结交相识,泯去狩会恩仇,大家无需拘谨!”
“今年大狩会开场,怎么不见胥大人?”
“是啊,往年常能见胥大人亲点狼烟。”
池昂、许江明当真不拘谨,许是参加过不止一次,坐下来就开口问。
在座的全是一州顶尖俊杰,加之年轻,没有顾忌,颇有响应。
大狩会的主要资助者是许,霍,池三家,但统筹者基本都是官府,包括事后的奖励发放。
知州不来开场,确实奇怪。
胥万兴坐在众人当中剥花生。
“今年黄州大丰,大狩会开办之日,朝廷正好下来诏令,让我黄州准备接应船队,筹备物资,运粮南下,倘若全部凑足,秋税足以免半,自不敢怠慢,故忙到半夜方才赶至,错过开场。”
南下?
梁渠想到龙平江说的话。
南疆部族血祭百姓,欲造就伪神。
有几位子弟不解:“怎么突然要运粮南下?莫非是南边疆发生战事?”
“会不会有战事犹未可知,只是局势比以往紧张得多。”
胥万兴摇摇头,说出来的内容同龙平江大差不差,大抵是寻常人能知晓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