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拍卖会?”梁渠纳闷,“帝都的天舶商会和别地方不是用一个日子?”
“我打探得清楚,帝都和南直隶的全一年办三回,年初、年中、年尾各一回,个别地方一年有两回,咱们平阳地方寻常,单年中有一回,咋样阿水,去不去见见世面?”
“拍卖会……该有请帖吧?”
平阳府里有拍卖,回回来送请柬,客气得很,倘若没有,去参加就得交一笔不菲的保证金。
梁渠官职不大,更是地方官,但自认为来到京城的半个月里,闯出了不小名堂。
果不其然。
隔天上午,天舶商会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梁渠前往十日辰时的天舶拍卖。
“好靓的纸!”
梁渠翻开红贴,险些让里面的纸张晃到眼睛。
平阳府内的请帖为薄如蝉翼的金叶,帝都的更上一层楼,用了不知什么宝材,金叶一样的纸张里像夹了一层清水,流淌不歇。
好生玄妙。
“师兄,来瞧瞧,这是什么纸?”
陆刚起身,只一眼便认出材质:“水流金,碾压到如纸薄就会呈此效果,阳光下似一张金水膜流动,比黄金要贵。”
徐子帅凑上前:“如何,是不是包厢?”
“是。”梁渠递出水流金,“五楼三层的一个小包厢,能容纳十个人,总共三个半时辰,管午饭,咱们几个人正正好。”
向长松心生向往。
“不晓得帝都拍卖会有什么不一样?会不会拍出上百万?”
“肯定有,我听说去年年初,年中两场全有天地长气卖!今年也有!”徐子帅甩出一个重磅消息。
“天地长气?”众人一惊。
龙炳麟忙问:“卖了多少钱?”
“不收钱。”徐子帅摇头,“天地长气全以物易物卖出去的,年中的是一缕丹霞长气,年初的是一缕庚辛长气,据说全都换了三株大药。”
“大药?多大的药能叫大药?”胡奇问。
“不懂,没个详细标准,貌似宗师服用有奇效的药和丹丸就能叫大药,有时候同一种药,年份到了也能唤作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