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造反又如何?他待本王不薄又如何?本王所要的东西,被他占据了,说,若是本王,又该怎么做?”善亲王面容倏地狰狞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意!
善亲王突然拔高的语调,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显得剑拔弩张,几乎是所有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是明白,既然他说苍翟占了他的位置,那么他的意思,是篡位了!
“不要忘了,凤家皇后所生的儿子,时候没有继承权的,这是北燕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便是让这些人用武力抢占了整个皇宫,坐上了皇后,东秦国的朝臣服,百姓也不会服!”铜爵利眼微眯着,在这个时候,有些皇上不便问出的话,便由他的口中说出来。
“哈哈……”铜爵的话,却是让善亲王再一次疯狂的大笑出声,笑声之中溢满了不屑,“这点就不劳这个小侍卫操心了,们以为本王会像那个苍焱一样,哼,祖宗的规矩是乱不得,可是,谁说本王非要乱了祖宗的规矩,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善亲王得意的看着苍翟,不错,坐上皇位吗?他是想坐上皇位,可是,北燕的规矩是根深蒂固的,他若是在这一点上犯了众怒,那么,他的根基便动摇了,他自然知道百姓的力量,所以他不会这么傻。
想到自己的安排,善亲王利眼眯了眯,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开诚布公,他不介意,让苍翟和他的这个护卫做个明白鬼,拍了拍掌,掌声一落,御书房外便走进一个侍卫,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那个侍卫的身上,而是在侍卫手中所抱着的东西上,等到那侍卫走近,苍翟看清那侍卫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眸子一眯,那分明就是一个婴儿。
善亲王将婴儿从侍卫的手中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满脸的笑意,呵呵的道,“皇上,今夜还要劳烦,些一纸诏书,将皇位传与本王手中的孩子,来人,笔墨伺候。”
善亲王吩咐着,此时此刻,好似他才是皇帝一边,发号施令,众人不敢违背。
“如此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妄想坐上皇位,白日做梦!”苍翟冷声道,精明的他,此刻算是明白了,善亲王之所以将“凤家皇后之子不能为帝”的规矩不放在眼里,原因,是他根本一直都是计划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他怀中的这个男婴……又是谁?
不仅仅是苍翟疑惑,在场的所有人,就算是善亲王带来的人,都在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
善亲王倒是很满意所有人的反应,冷哼一声,“错了,他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婴儿,很想知道他是谁吗?呵呵,不妨告诉,按理说,他可还要称皇上一声皇兄才对,先帝死的时候,都怕是想不到,他还留有一个遗腹子吧!”
“怎么可能?”铜爵微露吃惊,“世人都知道,先帝临死之前,早已下令,所有被宠幸过的妃子,一律为先帝陪葬,怎么可能还有遗腹子的存在?”
铜爵的话一落,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谁说不可能有遗腹子的存在?谁又说所有被宠幸过的妃子都陪了葬?”
众人闻声看过去,注意力不在那个说话之人的身上,而是在她所搀扶着的那个老妇人的身上,此刻,走进御书房的人,一身华贵的宫装,雍容贵气,不是太皇太后又是谁?不,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认为这是太皇太后,不过,知道内情的,当在那太皇太后四个字前面,加上一个“假”字。
安兰馨在众人的目光中,朝着人群越来越近,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就是她想要的,万众瞩目,谁都不敢忽视她的存在。
安兰馨到了善亲王的身旁,看到他怀中的那个婴儿,神色难掩激动,立即上前,将那婴儿抱在怀中,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安兰馨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就是她的儿子,从他出生之时见过,这还是那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只是一眼,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原来血浓于水,便是这般微妙么。
安兰馨流露出的母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善亲王眼底划过一抹不悦,这个女人,可不要坏了他的大事,轻咳了声,故意开口道,“太皇太后娘娘,您是看着小殿下出生的,自然是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可否请太皇太后告诉皇上,这是否是先帝的遗腹子?”
安兰馨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今日,她要扮演的角色,心中虽然不舍自己的儿子,但还是将他交到了一旁宫女的手中,双唇开合,说着什么,话说完,身旁的宫女便传递着她的意思,“太皇太后娘娘说,这确实是先帝的遗腹子,当时,先帝下诏,可蕙妃娘娘正身怀六甲,太皇太后不忍见皇家的血脉就此葬送,所以,便暗中做了手脚,让蕙妃娘娘活了下来,而这个孩子,便是蕙妃娘娘为先帝所生。”
宫女如是说道,这是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无懈可击。
苍翟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已然知道很多事情的他,却是没有将他们的谎言拆穿,不是不拆穿,而是时候未到罢了,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皇上,可听明白了,太皇太后的话总不会有假吧!”善亲王挑眉道,得意之色更浓,给托着笔墨纸砚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还不快伺候皇上写下诏书。”
话语之间,催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苍翟后退一步,坚定的道,“休想,朕不会写,们这是逼宫,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善亲王大笑着,“觉得,人们会继续接受这个性情大变了的,要疯不疯的皇帝?哈哈……堂堂北燕,四国大陆中最强大的国家,怎能在一个疯子的统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