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年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翻开到最新的那一页,后知后觉地想:“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怎么叫关佟?”
他奇怪地偏头看俞初白,只见这人把书包里的作业本都拿了出来,然后挨个儿翻一遍。
“你这是……”陈佳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俞初白从练习册中翻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显而易见,是一封情书。陈佳年的没问完的话问不下去了,目光收回去,心想:“他是有多期待这封情书?”
“见笑了,”俞初白把信封直接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口中道:“也不知道是谁,这都第十一封信了,你说他每天都写不嫌累啊?”
我怎么看你还挺高兴呢?陈佳年低着头说:“大概不累。”
“找到了!”俞初白又找到了什么,陈佳年好奇地瞟了一眼,看到一张纸条——是陈佳年写给他的,记着各科的作业。
“小宝贝儿,”俞初白把纸条展开放在眼前,真心道:“你这字儿写得可比刚才那个漂亮多了!”
“你看过那封情书?”
“看过一两次,我不得看看是什么嘛,万一是你写给我的呢?”
“……”我不用粉红色信封!
“你都不知道,那字儿写得,说它跟狗爬似的那都算是恭维……”
那收一封情书还挺为难你呗?
“但是他能坚持小半月,这哥们,是个人才。”俞初白说。
“哥们儿?”
“是啊,”俞初白说,“就是一男的写给我的,要不然我怎么怀疑是你呢?”
那您可真是逻辑鬼才啊!重新定义三段论了吧你!陈佳年:“我不是,我没有,咱们能开始写作业了吗?”
俞初白:“行啊,你语文试卷写完了没,借我抄一下?”
“……”这就是非要一起写作业的原因是吧?陈佳年曾经对借作业抄这种事原本是很熟悉的,但是他现在的这个班,就根本没人抄作业,突然出现一个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俞初白以为他默认,直接拿了他的试卷开始抄。
陈佳年来不及阻止,毫无意义地补了一句:“主观题别直接抄啊,你改改。”
俞初白听起来很敷衍地“嗯”了一声,陈佳年也整理好心思埋头写作业,两个人一时间倒是相安无事。
过了一两个小时,俞初白突然说:“小班长,你要不别上晚自习了,以后下课都回我家。”
方便你抄作业是吧?陈佳年正想拒绝,又听到俞初白说:“你在教室自习肯定特别多人打扰你吧?白天课间的时候就总看到有好多人问你题。”
陈佳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