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墨炎一看到儿子那又伤心又难过的神情,心里同样的不好受,暗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童童,对不起,其实一知道存在,爹爹便想让回汉成王府了,爹爹是有苦衷的,绝对没有不想认儿子的想法。”

    房间内,凤离歌看着他们一家人此刻的痛苦难受,心微微有些酸涩,在一边补充:“童童,我是爹爹的师弟凤离歌,师兄怎么会不认呢?”

    童童咬着唇,想到汉成王府内,夏候墨炎所做的一切,对于他确实给予了很多,从他们最初的相遇,是好哥们的时候开始的,到现在的兜兜转转的,原来他竟是他亲生的爹爹,他也不是什么拖油瓶,原来他真正的身份依然是汉成王府的人,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什么都有。

    房间内,哭声响起,夏候墨炎想安慰儿子,可是他最关心的仍然是晚儿,只见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明显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那脸色苍白,慢慢的抬首,望着夏候墨炎,一字一顿的开口。

    “夏候墨炎,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摇晃了两下,支撑着身子想离开这里。

    耳边响起了一首徐小凤的歌曲,谁又欠了谁?缘啊缘,如何解释缘?是偶遇还是十世冤仇,还是隔世情今生再见面?要延续未了一段……。

    晚清挣扎着往外走去,童童赶紧的跟上娘亲的身后。

    夏候墨炎一看晚清和童童的样子,心中早就知道了,可是亲眼看到她们受伤害,她们想离开,心还是很疼很痛,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那些痛苦并不比晚清和童童的差。

    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和离,离开,一拍两散,这样的事情发生,想着身形一动便挡住了晚清的去路,随之扔下一句话。

    “离歌,送我儿子回汉成王府,他若有一点事,就别想好过。”

    冷冷嗜血的声音响起来,凤离歌身形一动,便扑向了童童,然后一伸手点了童童的Xue道,抱着他拉了门便走出去,门外童童惊慌的声音叫了起来:“娘亲,我要娘亲,我不想离开我娘亲。”

    他听到娘亲说要和爹爹和离,所以他害怕,从此后看不到娘亲了,所以哭了起来,凤离歌无奈的开口:“好了,爹会把娘带回楚京的。”

    房间内,再无别人,夏候墨炎挡着晚清的去路,那黑瞳中遍布着幽深似海的光芒,那份煎熬痛楚并不比晚清差多少,相反的看到自已给她造成这样的伤害?他恨不得捶死自已,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一定珍惜这一切。

    “晚儿,骂我打我都行,我是绝不会同意和离的。”

    他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不过他一说完,晚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怒,陡的伸出双手对准夏候墨炎拳打脚踢,最后像个刺猬似的一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力气大到惊人,可见她心内的愤怒是多么的深,而夏候墨炎任凭她的撕咬,动也不动一下,血顺着修长如玉的手缓缓的往下流。

    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晚清,她陡的松嘴,愣愣的望着那只完美无暇的手,此时上下两排的齿印清晰而完整,血沾染了大半边的手,而他动也不动一下,宠溺愧疚的望着她,然后伸出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温柔的揩了她唇角的血,柔声开口。

    “晚儿,若是还不解恨,就继续咬,但是我是不会和离的。”

    “?”晚清此时心中只有愤怒,因为人吃了一次亏,可以原谅,吃了两次亏,绝对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连她自已都恨起自已来,怎么如此愚蠢而白目,他明明就在自已的身边,为什么没发现,也许一直以来他都为这样的自已而暗自偷笑,更甚者,现在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也是一种报复呢?想到这些,她就愤怒,生气。

    陡的伸出手用力的想去推开夏候墨炎,沉声的开口:“夏候墨炎,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以往谁欠谁的都不重要了,就算从前所做的事是我欠了的,现在是报复了回去了,我们扯平了。”

    她绝望伤痛的口气,使得夏候墨炎的心一阵一阵的抽搐,感觉自已快窒息了,看到这样的她,他很痛苦,但是若让他和她和离,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今日她是彻底的愤怒了,若想让她理智,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大手陡的一扬,一道灵光闪过,一把扣上晚清的手,一股清凉透彻的气息自晚清的手腕缓缓的进入身体,使得她感觉到舒服的同时,忽然身子有些酥软,一个不慎,竟然软软的靠到了夏候墨炎的胸前,只见他大手一伸,稳稳的抱了她一个满怀,动作俐落的走出去。

    门外守着回雪,流胤和孙涵已离开了,随了凤离歌一起保护着童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