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若看着电脑屏幕，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身后文沐裹挟着水汽而来，今若啪得合上了笔记本。
文沐一愣，不知所以问道：“怎么了？”
“嗯？没事啊。”今若佯装无事发生，“太晚了，我准备要睡了。”
刚过九点，睡当然是睡不着的。
今若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听到的音频，与她这段时间生活的记忆不着痕迹地融合起来。
安静明亮的环境，爱人间说的话都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窗边的情人花。
这种生活，只是想想便觉得美好得不像话。
今若蓦地笑出来，这段时间，文沐是真的很努力在克制亲近的本能了。
克制，又有着无处不在的温柔。
今若在黑暗中看着身边的人，她安静地侧身躺着，轻易不动一下，像是怕打扰了自己。
今若轻声唤了声：“文沐……”
文沐似有所觉，睁开眼，也轻声回她：“嗯？”
今若张张口，就要把实话说出来，却又闭上了口。
不行，她还没想好怎么和文沐解释。
一阵沉默之后，她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素材里即使有曾经一起生活的记录，但这个问题的答案，绝不会有。
几个呼吸之后，文沐说：“我有次出来旅游，路上遇到了你，我们就一起玩下去了。”
啊……这样，今若眨了眨眼，她对所有自己不再记得的过去都好奇不已，她又问：“那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问出口，她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伤到文沐的感情，她又紧张道：“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一阵悉悉索索声，文沐握住了她落在枕边的手，话中不含分毫不悦：“可以说。”
“我们一起旅游过了几个地方，衣食住行都在一起，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
今若被握住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但文沐察觉到了，她张开手，想和今若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