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却是另一番场景啊。”
陆东深悠哉哉的,“出于我对二叔的了解,二叔应该是早就知道配方有问题,不过就是想要借势助力一并铲除绊脚石而已。”
陆振名微微眯眼,“我借势?
东深,你可别忘了贵阳生物工厂当时是你我共同负责的,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损掉了自己的全部利益来铲除你?”
“毁掉贵阳工厂想哪能损掉二叔的利益呢?
相反,如果贵阳工厂继续运营,那才叫折了二叔的大头家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振名眼里已经没笑了,但语气听上去还很平稳。
陆东深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了,“贵阳工厂是陆门在内地的第一个工厂,也是当初我父亲极力支持的工厂,不仅力排众议,还投了巨资进去,目的就是想将生物项目带进大中华区。
我和二叔同属工厂负责人,发展得好,二叔只有苦劳,功劳就要归在我父亲头上。
贵阳工厂一旦出事,作为负责人的二叔虽说会担责任,可也好过继续为我父亲的声望添砖加瓦。
卫薄宗带着配方来,而你欣然接受,两者都抱着目的,前者希望获得资金和渠道继续完善配方,后者意图利用配方的弊端毁了工厂。
工厂出事不是偶然,二叔一早就做了安排,又在出事之前以商议公事为由叫我赶往贵阳。
你做了两手安排,如果我没死于工厂意外,那么也有杀手候着要了我的命。”
说到这儿,陆东深朝后一靠,继续说,“除掉我,就等同于拆掉我父亲的两条腿,他会因为失去长子而一蹶不振的同时,也会因为工厂利益受损而遭受股东们的苛责,他会陷入泥潭再难爬上来。
二叔,你这招一箭双雕玩得挺狠。”
陆振名的脸色愈发难看,目光里也是沉沉,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不见尽头。
良久后,那眼里的沉色才散去,他盯着陆东深忽而笑了,“我终于明白起白输给你的原因了。”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面色又恢复惯常,低叹一声,“但是,你说的这些,有证据证明吗?”
“没证据。”
陆东深轻笑,“我刚刚也说了,这只是我认为二叔有可能做的事。
但现在已经足够了,单是雇佣杀人这一项罪名就能让二叔你在这好好修身养性,日后真要是走了运出来了也没关系,我只要死按着陆起白,想来二叔也会乖乖的吧?”
陆振名眉色蓦地一厉,“陆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