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命硬,咱们下去看看。”怨恨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愤愤道:“如果没死,我们就补两下,如果死了,捡些盘缠也好。”
呵呵,原来是老三媳妇。
夏秋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原主有个大姑嫁到安和。如果猜得没错,是夏家老小来投奔闺女,无意中发现女扮男装的夏秋也来了安和,于是在木桥上做了手脚。
这猜测,很快得到验正。
“三嫂,九丫头要是死了,她在城里的财产,就该属于我们了吧?”
“她没嫁人,财产自然是夏家的。”老三媳妇如意算盘打得拨亮,“你放心,虽然你是外嫁女,不过爹娘肯定会分你一份。咱们先下去瞅瞅,如果有值钱的,咱俩先对半分了。”
大姑贪相毕露,“我全听三嫂的。”如果真能得到宝贝,夫家人自然不敢再看轻自己。
两人嘀咕着,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山底找来,俨然不知低声议论的话,早已被听觉超常的夏秋全盘听去。
夏秋捡起的包袱,蹭些泥土然后半压在石头下面,脱下两只鞋零散扔在地上。
作好伪装,她忍痛爬上树,躲在枝繁叶茂的树梢上。
约摸半个时辰,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山脚那头寻过来。
从两人一路嘀咕的家常来看,大姑子在婆家日子艰难,公婆挤兑妯娌不睦,丈夫还是酒鬼,加上娘家人死皮赖脸不走,婆家对她更没好,动辄冷嘲热讽。
大姑子向来不喜夏秋,加上夏家人的诋毁,对她更为怨恨,如果不是夏秋搞这么多事,夏家死乞白赖在夫家不走,自己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
这才在老三媳妇的撺掇下,成为帮凶。
夏家子孙多,夏秋又是个赔钱货,堕桥意外而亡,自然不会有人追究,而自己还能分到财产,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那些要命的事,都是老三媳妇干的。
两人摸到乱石处,只见包袱不见尸体,大姑子慌张道:“人呢?”
老三媳妇四下寻找,丝毫不见夏秋的影踪。
“三嫂,如果那丫头没死,不会报官吧?”
“怕不是被野兽叼走了吧?”看到不远处的鞋子,老三媳妇心慌慌的,“咱们都听到刚才的惨叫声了,应该活不了啊。”
“可是,这也不像有野兽来过的样子,连点血迹都没有。”
“荒山野领的,有谁能证明是我们杀人呢?”
老三媳妇贪婪地夺过包袱,里面除了套换洗的衣服,只有干粮跟水。
这布真不错,拿去典当应该能换二两银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