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二老被她震喝住,那骨子里散发的冷冽,是真想置他们于死地。
两人这才大彻大悟,这死丫头是破罐子破摔,对夏家没半丝情份了。
这一刻,他们相信,夏秋真的会杀人。
被眼神一吓,两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夏秋踏入陆府,门“砰”地关上。
二老哪还敢停留,搀扶着赶紧离开。
城里,是留不得了,村子也回不去。
跌跌撞撞回到租住的院子,关上房门另做打算。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本来也不指望能拿到夏秋的铺子。这次去求情,是想她高抬贵手免了三个儿子及孙辈的牢狱之灾,再给五百两赡养费,就算两清了。
可是,那小野种竟起杀人之心。
有官府包庇她,他们哪里斗得过。
惹不起,只能躲。
五个儿子,老五死了,三个在坐牢,只剩老大在屋里养伤。四个孙子也在牢里,家里只剩几个丫头片子,看着就让人心烦。
如果不是都到了待嫁年纪,出嫁时能得些彩礼钱,他们也不想养这些赔钱货。
城里真是好啊,不用干活,各种好吃好玩的,但是每月房钱要八百文,睁开眼吃喝拉撒每样都要钱。二老手里是捏了钱,但禁不起这么二十多张嘴嚯嚯。
夏秋不养他们,迟早得喝西北风。
商量之下,二老打算撤。
关牢里的,管吃管住不花钱,老三老四半个月后就能放出来。至于老二,拉人头收好处时,家里没沾多少光,现在挨刀一刀没落下,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儿子多,也不差他一个。
村子暂时回不去,二老还有三个外嫁女,每家轮流住一个月,等劳工们平息怒气,再回村子把房子修起,把地种起来。
打定主意,二老吩咐下去,马上收拾东西走。
老大屁股开花,在屋里痛得嗷嗷叫,一上午愣是没人伺候。
老大媳妇也伤得不轻,人却不见了。
嘴上骂着老大媳妇懒人屎尿多,她撩开帘子给儿子端水,却发现屋里的东西少了很多。
老大媳妇带三个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