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避子汤,很巧,她刚问御医要来了方子,说太子到了年纪,得给侍奉的丫头备上,谁知道第一个喝的人竟然是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g0ng里规矩严苛,在太子成年迎娶正妃之前,谁的肚子里都不能怀他的种,她自然也不能。再加上两人有血亲,怀了也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情,所以行云也不抱有这个念头。
大抵会有人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她好像这辈子只能躲在Y暗的角落里,只能苦苦地等待男人施舍那样,悲惨、无助又委屈。
又说,她如今十九,是姿sE尚可的年纪,可一旦等到三四十岁年老而sE衰的时候,肯定就会被舍弃了,像只可怜虫,继续守着空闺过日子。
她不是这样想的。她一点也不贪婪,仰面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首先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是被J侮后的屈辱,也不是犯下禁事后的恐慌,而是不由分说的满足。
和太子厮混的这一夜,她想了很多的事情,想起从前在闺阁时,羡慕皇城里哪家的姐姐觅得了好夫婿,见他们一同出游还要亲昵地手挽着手,又躲在屏风后面窥视给二姐上门说亲的媒婆,听听她们嘴里的那些富贵公子哥,再拿着画像议论他们的长相是否周正。
她肯定幻想过未来的夫婿会是如何顶天立地的模样,只是这种美好的愿景在入g0ng的那一刻被无情磨灭了。
还是这一夜,她和殿下耳鬓厮磨,一句话也没说,无意中望着从窗纸外撒进来的月光时,意识到曾经的期望又返还给了自己。那种不掺杂一丝邪念的憧憬。
她不想再乖张地跟随父亲、姐姐、圣上的教诲生活了,她也该有自己。
小芫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是得了主子的命令被迫听墙角,走又走不得,进又进不去,迎着夜间的冷风,听着主子们欢乐的SHeNY1N,还要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替他们守着。
娘娘同圣上做这事的时候,连半桶热水都备不完,谁知道太子殿下这头一回就是大半宿。直到天亮了大半,其他厢房里的g0ngnV们要起身了,屋里才有了其他的动静。
小芫动了动僵y的躯T,连忙走上前听吩咐。
“小芫姐姐,母妃让你准备避子汤。”岑开霁拉开房门,只身一人从屋里走出来,又怕凉风吹进了屋,遂即回身带上了门。他并不像彻夜未睡的模样,两只眼睛熠熠生辉,JiNg神极了。
避子汤。娘娘在圣上那里侍寝都没喝过这东西,小芫想起药童的话,把他引到一边,小声提醒,“奴婢还希望殿下寻欢的时候多想着我们娘娘,这药nV人喝多了伤身。”
她并没有把夜里行云的斥责记在心里,反倒盼着娘娘不会因此受到过多的折磨。
太子知道小芫一心向着母妃,所以把她的话认真记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与nV人JiAoHe,很多事情都还处在懵懂的阶段,譬如事后的处理,“这回错都在我,若是母妃身T不适,你直接告诉我便成,到时我再看是问父皇讨些好物来,还是出g0ng给母妃买些g0ng里少见的稀罕物。”
时间不早了,说几句就到了太子去校场晨C的时候。自然不能告假,别说他的课业了,就是行云每日都要去的朝会,也得按时到。
所以等小芫煮好汤药,躲着人给她送来时,见她已经收拾好了太子的床铺,穿戴整齐。
行云眉头都不皱,端着汤碗,一口饮尽,而后吩咐道,“旧的洗g净后就拿去扔了,再让小月她们做好准备,今晚看太子心情,选一个跟着睡。”
婢nV完全没想到事态会是这样的发展,委屈道,“承欢的是娘娘,为什么要便宜那两个丫头。”
“怎么便宜她们了,又不会给她们名分。”想当帝王的枕边人,从来就不是出现的越早越好,多的是发妻被废的例子,更何况这种无依无靠的小丫头。
“娘娘不怕太子殿下有了别的nV人之后就忘了娘娘么?”小芫知道不该问,可还是想提醒主子,男人的心变得太快,又是这种心智不成的少年人。
“怎么不怕。”她抬手r0u了r0u太yAnx,一夜未眠整个人都不舒服,肚子也涨着难受,原本不打算用早,可腰肢酸软,走几步就要发晕,“但是怕有用么?小芫,男人不是你用腰带拴着就逃不走的东西。”
“你想,我们这群nV人只能守着这院子,看着一亩三分地,想着情呀Ai呀,无休止地争斗。而他们,他们心里有家有国有天下,此身属于天地间。”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好像真正自由的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