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小说屋>青春都市>宋时明月 > 第3239章 震撼的忘了鼓掌?
    第9章震撼的忘了鼓掌?

    廖正一嗓里咕噜了一声,低声说:“今日我跟你们这样说话,还算客气的,你们要觉得这也算肆无忌惮,让帅范来跟你说,或者让我家师弟跟你说。”

    文勋连忙打哈哈:“廖兄这是何必呢,咱也没有招惹那头老虎的兴致……两位察访,今日情景你们也见了,这四位大人是章相公换给赵大人的,他们今日的情景,下官早已经报给章相公了,赵安抚愿意做一做面上的功夫,不让外人知道以维持大家和气,两位也该知道怎么办了。”

    王颖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董必也赶忙找了个大杯,一口气喝干。等两人把自己灌成七成醉后,王颖恶狠狠的说:“我知我知……”

    他用指头指着秦观,说:“秦大人今天还在韶州,我今天见到的不是秦大人……”

    王颖又用手一指黄庭坚,继续说:“黄大人今天在惠州,本官已经核查了,谁说你不在惠州,我跟他急。”

    黄庭坚是个厚道人,厚道到两位察访使进来他都没抬眼皮,王颖这说半天话,他都没有停止与自己的歌伎谈话,倒是他的歌伎时不时的抬眼看看两位察访使。见到俩位察访使说话,那歌伎想调和一下气氛,才轻咳一声,黄庭坚嗓里一声“嗯”,歌伎马上把话咽了回去。继续与黄庭坚调笑。

    晁补之一拍大肚皮,竭力缓和现场地气氛:“当然,今日我等且风花雪月,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家师弟,我们不管。”

    董必这会想通了,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坐到座位上,醉眼迷离的唤过一名歌伎,调笑说:“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威风,竟然调兵围了整个月魁楼,在里面欢笑。原来是秦观秦少游秦大才,啊,也只有秦学士才有这么大的气派……”

    文勋低低的在他耳边解释:“四位大人前天帮赵大人写了一篇稿,以便赵大人在冬至节上演讲,一番劳累后。出来散散心。门口那些守卫是阻止外人进来……嗯,几位学士聚会在一起,难免写写诗,谱谱曲,那些门口地士兵,会在事后帮几位学士把场面打扫干净。”

    文勋这段话是解释自己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事先知道几位学士在帮赵兴写稿,顺便也知道秦观这位无日不欢的风流打算出来轻松一下的消息。没准还是秦观约了他。而看文勋熟门熟路的样。想必这样地聚会不是第一次。以前之所以没有泄露消息,也是门口那队士兵严密封锁的原因。

    服妖军中,有一部分是赵兴从广西招来的彝人、人士兵,赵兴挨家都去拜访过这些少数民族士兵的家庭,故此,在那些夷人眼里没有朝廷的概念,只知道天大地大,赵大官人最大。这些夷人有一个长项:专会装傻。非邀请地客人,哪怕是再大的官。他们一句听不懂宋语。便把所有事顶了回去。有他们守在门口,秦观的寻欢作乐就不为人知晓。事后他们又会将文人聚会留下的墨宝全部收缴。于是。所有的面证据就销毁了。

    没了面证据,消息只能口口传颂,而口口传颂的消息,在现在这个时代下,估计一百年也不见得传出广州城。

    听完文勋的解释,两位察访使一起拍拍腰带,表示自己坦坦荡荡,腰间没有呢夹带笔墨,他们还一叠声地表态:“本官今天绝不写诗!开什么玩笑,在苏门六学士面前摆弄诗词,那不是找骂吗,本官今天绝不写一个字。”

    李格非摇晃着脑袋,不知所云地说:“好,这首曲好,唱的本官心中舒贴。”

    王颖举起酒杯,又自灌一杯,趁着醉意,放浪形骸的吼道:“来,唱一曲,本官听说月魁楼的歌舞独出心裁,今日第一次登上月魁楼,月魁呢,那位姑娘是月魁,来给本官唱一曲。”

    至于董必,这厮现在只想把自己尽快灌醉。首发他觉得这世界崩溃了,原本他还想来到两广,想批斗谁就批斗谁,看哪个不顺眼就收拾,没想到首先被收拾掉的是他自己,现在,他居然要和被监视的犯官同而坐,一起欣赏歌舞----在戒备森严中欣赏歌舞。这局面让他说不出的郁闷,可他又不敢发怒,只好对酒菜运气。

    这一通大喝,两名察访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官舍的,待第二天中午,宿醉未醒,头痛欲裂的董必得到招呼,说是冬至节广州学准备大祭,邀请他顺便也参加,并答应事后将他护送到桂林……

    冬至节,又一年地“释菜先师”开始了。

    祭奠过至圣先师孔夫后,赵兴带着各府学学谕感谢今年那些捐资助学地乡绅,而后在广州府学的明发表了那篇经四大学士联手润色过地“劝学令”。

    地方官员不能制定法律,制定法律的权力在皇帝。赵兴这位地方官只能发布地方行政命令,所以称之为“劝学令”。但这个劝学令实际上等于一道地方法规,其内容相当于现代的《义务教育法》。

    在这篇文章中,赵兴引用夫教授七十二门徒、讲文明火种传播给庶民的先例,呼吁孩家长将适龄儿童送入府学,而各地府学应该本着“有教无类”的态度,公平的给予每个儿童“受教育权”。

    赵兴在文章中抨击了广东雇用童工的现象,并宣布将对这些行为予以惩戒。宋刑律中没有规定禁止雇用童工,所以这种惩戒不是从法律角度上予以地刑罚----赵兴打算竖立两块碑。碑文上铭刻上雇用童工者的姓名,一块立于该人家门口以示羞辱。另一块碑藏在当地府学,让当地的读人予以唾弃。

    在道德施压之后,赵兴也做出对于上学儿童的补偿。因为这时代,孩通常也是劳力之一,因为上学。贫困的人家可能少了一项收入,还要供养孩读。一出一进,许多贫困人家可能无法供养。所以赵兴在劝学令中公开表示:只要他在任,每个上学孩不仅不收学费,官府还要予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