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胸口上和肚子上这衣服上绣的是什么?”就在梅良转身之际,温含玉也注意到了他衣服上那颜色鲜艳的绣花,“这是……猪头?”
“的确是猪头。”乔越替梅良做了回答,答完之后他忍不住笑了。
他这会儿对着的是梅良的背,他背后衣服的正中央正正好也绣着一个巴掌大的粉色猪头。
一大老爷儿们穿着这么件是绣着猪头的衣服的确令人想笑。
太过滑稽。
“这是谁的手艺?”温含玉又问,觉得这些猪头和梅良很相配的同时觉得这些猪头的绣工可谓顶顶好,针脚细密栩栩如生,比衣莊里那些人的绣工要好得多,“阿黎的?”
温含玉这么一问,梅良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乔越并不是来找他要银子喝酒的,而是另有其事。
只见他又转过身来,面对着乔越,一边抬手指指自己乱成一团且湿漉漉的头发,为难道:“小乔帮我把我这堆头发解开,打结了,我弄不开。”
梅良说完便在乔越面前坐了下来,坐在床前的脚踏上,根本不管乔越是否答应。
乔越抬手捋捋他打了结但明显认真清洗过了且还留着些许皂荚味道的头发,诧异至极:“小师叔怎的忽然想起洗头来了?”
在天独山上的时候,要小师叔洗一次头还需要师伯拿鞭子抽他他才肯去洗的,这是太阳自西出还是天上下红雨了?小师叔竟然会主动洗头。
“洗了七八遍,把身子也搓了好几遍。”梅良边说边扯扯自己的衣服,“衣裳也洗了好几遍,穿在身上在屋顶坐了一整天才晾干的。”
乔越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摸梅良的额,“小师叔没生病吧?”
不烫,没病。
没病那居然做这么反常的事情!
“没病。”梅良可不懂乔越说的话究竟何意,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我像是病了的模样吗?”
“小师叔自己说呢?”乔越看梅良这打结了的头发,头疼,“这可是小师叔第一次自愿拾掇自己。”
“我能有什么办法?”梅良其实很是幽怨,“不是说我对不起那个阿黎?不是说我得让她不生气才行?我照着说的给她刻了个胡杨木偶人,她高兴是高兴,但还是哭兮兮的。”
“她说是我太丑,让我洗干净了她就不哭了,我怕她把眼珠子给哭掉出来,就只好洗了。”
“小乔,说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梅良说着抬头看向站在旁的温含玉,“温含玉不会动不动就哭,应该没那个叫阿黎的姑娘那么麻烦吧?”
乔越:“……”
温含玉此时在梅良面前蹲了下来,伸出食指戳戳他胸膛衣服上绣着的猪头,“还没告诉我这些猪头是不是都是阿黎绣的。”
梅良点点头,“她说我要是不穿就拿我来养蛊,小乔说我需要听她的话,就是衣服上多了几个猪脑袋而已,还能穿。”
“那让阿黎给梳头发去。”梅良话音方落,温含玉便站起身,同时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将他往门外甩,“找我的阿越干什么?没见我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