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屋中,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屋门方向。
他似是没有听到温含玉唤他,而温含玉此刻也无心去理会他究竟应声与否。
因为她已惊住,为她所见而见,为乔越此刻所面对之物而惊。
整个屋子的北面,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千灵牌!
这宁堂,竟是一间祠堂!
温含玉见过温家的祠堂,里边供奉着温家的十数祖先,可这宁堂竟是供奉着如此之多的灵牌!
这些都是什么人的灵牌?乔越为什么又要在自己的府邸里供奉这么多的灵牌?
死寂一般的祠堂,台案上的油灯灯苗纹丝不动,温含玉能清楚地听到她的每一声脚步声。
她往前走近,走近那森森列着一排又一排的灵牌。
只见那每一块灵牌的前两字都一样,皆为“良将”,每一块灵牌上所刻之字的手法也都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数千灵牌上的字,竟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他这是要刻多久才能刻完?
不过……
温含玉半眯起眼盯着列在较为后边的其中一块灵牌,只见那块灵牌上的字刻得并不齐整,与前边数行灵牌上所刻之字相去甚远,不过依旧能看得出这仍是同一人的刻工。
既是已经刻坏了的灵牌,为何还要放到这祠堂里来?重新刻一块整齐的再放上来不好吗?这祠堂不都要求肃穆且玩笑不得吗?
但是……
温含玉又看向其旁其后的其他灵牌,发现刻得如此不齐整的灵牌并不止这一块,其后一排再一排的灵牌,比之更不如,更歪扭!
其中一块刻着“良将徐壮之位”的灵牌,字不仅刻得很是歪扭,且为首三字还被血浸过,使得本该是木材本色的字呈暗褐之色。
温含玉盯着那几个字,她好似在哪儿见过这块灵牌这几个字。
“咳……咳咳——”温含玉的神思被乔越这忽然的咳嗽声拉了回来。
她这才察觉她把乔越给忘了,而她来了这么会儿他也没有丝毫察觉,不像他。
他的确没有发现她,此刻仍旧没有发现。
因为,他醉了。
他怀里抱着一只大酒坛子,酒坛已空,有两缕长发还挂进了酒坛里他并不知。
他背靠着椅子,闭着眼,双颊陀红,显然是醉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