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医官衙役们皆是男人,乔越根本不担心。
因为他看得出来,他们对她是尊敬的喜爱,再无其他。
而她的心中,则是根本不会去想与情爱有关的任何事情。
既是如此,他又何须庸人自扰。
也是因为如此,乔越虽然日日忙碌,心却是愉悦的。
夜里,在日常嫌弃完医官们后,温含玉如常端着为乔越煎好的药去找他,和往常一般盯着他把药喝完后让他把头仰起来,为他的眼睛上药。
“今天没有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吧?”动作轻轻地将乔越的眼睑稍稍撑开,小心地将药水滴进他的眼里,温含玉照常询问。
虽然最近每一天她都是这么为他上药,可每一次乔越都是红了耳根,心跳加速。
这会儿也一样。
他本是一如往常那般要摇摇头,可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靥时,他竟鬼使神差般的低声道:“有些微疼。”
“疼?”果不其然,温含玉倏地蹙起了眉心,着急道,“怎么疼?何时疼?疼得久不久?”
温含玉边说边还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双颊,微躬下身身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他的双眼。
“就、就是方才,一小会儿。”她的双手柔软冰凉,他的心怦怦直跳。
“方才?”温含玉将眉心拧得更紧,同时低头朝他凑得更近,将他的眼睛看得也更为认真,“不应该啊,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乔越一动不动,呼吸微屏。
看不出异常,温含玉还用指腹在他眼睑上轻轻抚了抚。
并无异常,为何会忽然就疼?
温含玉想不明白。
“你现在就去睡觉,什么都不准再看了。”温含玉沉着脸,他这眼睛要是再瞎一次的话,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可他的眼睛好看得紧,她绝不能让它们再瞎了,“明天要是再有觉得疼的时候,必须立刻告诉我。”
直到亲眼盯着乔越睡下,温含玉才把灯吹了,带上门出了屋去。
离开时她在想难道是药水不合适了?还是服的药的问题?
都不应该啊……
她没有发现,就在乔越屋外窗边站着一人,站在黑暗里,从方才她端着药进屋开始就一直站着。
那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