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婚他就她铁板钉钉上的人了,届时才不管他什么愿不愿意,就算不愿意,那也得愿意!
乔越这会儿还没有从方才轻亲她脸颊一事中缓过心神来,此时乍听得她提到成婚一事,他只觉他的神思已经完不听他使唤了。
对于乔越总是动不动就傻愣着的模样温含玉很是嫌弃,忍不住又想揍他,是以咬牙切齿唤他道:“乔越!”
被温含玉这般气恼一唤,乔越这才猛地醒过神,却是为难道:“阮阮,成婚乃大事……”
一听乔越又要开始说些跑偏的话,温含玉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只听她又是不悦道:“那我不救了,你去找方才那个女人来救吧。”
“阮阮,我不是……”
“骗子,你才说了答应我的。”她这把话说了,却不见他答应,“你就是个骗子。”
“我……我答应阮阮便是。”乔越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
阮阮眼里,他万不能做一个骗子。
他也想娶她,想与她成婚,可他如今这般模样,根本连站起来与她拜堂都做不到,要她与坐在轮椅上的他拜堂受人耻笑么?
他做不到,至少——
“阮阮能否再听我说一件事件?”
“你先说了我才想想要不要答应你。”温含玉不情不愿道。
“成婚之事,能否待阮阮为我治好双腿再选日子?”如今的他不仅一无所有,还是个残废,纵是她不介意不在乎,他也不能欺她单纯不谙世事。
婚约与成婚不一样,婚约尚有机会可毁,一旦成婚,便是木已成舟,再改不得。
且娶阮阮这般的大事,绝不能草率,当有充足的准备才可。
他眼下,任何准备都没有,也任何准备都做不了。
她不介意,但是他介意。
“好啊。”温含玉毫不犹豫答应。
反正这些天她已经把他新的药配好做好,不出一个月,他便能够站起来了。
想到药,温含玉当即从怀里摸出三只宽口瓷瓶,各从瓶中倒出两颗黑褐色的药丸到掌心,把药丸塞到了乔越手里,让他服下。
好在她今晨把药调好了,不然他可就要被方才那个薛家的女人给欺负去了。
看乔越服下药后,温含玉进屋扯了一件他的外袍及斗篷,塞到他手里让他穿好披好,一边道:“我跟你一起到前边大堂去,你把那些不中用的医官们都找来给我,该好好干活了。”
“……阮阮,医官们都是好医官。”他的眼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医官们并不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