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爷爷的诊所要关闭?怎么回事?”
雷胖子在听了庄佩话后,满身肥肉一阵激荡,那高亢的声音顿时在众人耳边炸响。大概由于把心神都放在了诊所那边,程偲偲显然也没注意到雷胖子直呼爷爷的口误,情绪有些低落地带着众人走着。
“死胖子,你叫这么大声是想吓死人啊!偲偲怎么会知道具体原因,我们和偲偲也刚回到这里,便看到这样的情况。听小昭姐说是穆爷爷主动提出关闭“丰一堂”的!”一旁的桂花妹,在听到雷胖子那高亢的“嚎叫”声后,不由将那庞大的吨位朝着雷胖子身畔一插,指着对方的鼻子噼里啪啦大说一气。
被桂花妹这一阵呵斥,雷胖子开始那激昂的劲头也瞬间萎了下来,这让汪睿和邝明怡几人看得心头爆笑,看来古人所说的一物降一物果真没错。
听了桂花妹的话后,众人也不再向程偲偲打听,径直快步走到那被前来围观的群众,几近包围的“丰一堂”外。
“老程!你说你这‘丰一堂’不开了,那以后我们几个老伙计有个生疮害病的,那可该找谁啊!”人群中一名老者,拉着程偲偲的爷爷程永元,高声说道。他的话显然赢得围观群众的认可,大家都频频点头附和着。
汪睿倒是觉得那位说话的老者比较面善,他便是自己上次来“丰一堂”时,看到在接受程心宽施针的那患者老路。只见此时老路拉着程永元不停的絮叨着。满眼的热忱更让人们感受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
“哎……老路,各位街坊邻居、新老朋友们!说实话,关闭‘丰一堂’我的确很舍不得,但是,哎……”程永元满脸苦涩地说道。
虽然有着无数围观群众的挽留和劝说,但是程永元依旧指挥着程心宽,将诊所大门上的“丰一堂”牌匾给摘了下来。见程永元心意已决,大家也无话可说,有叹息、有皱眉、更有性情急躁的朋友。在一旁低声咒骂着。
不过程永元没有理会那名恼羞成怒的朋友。他知道对方也是对“丰一堂”的关闭,太过关心罢了。招呼程心宽拿着拆下来的招牌,程永元挤过那重重的人群,径直朝着社区深处的家走去。那苍老的背影。此时显得异常孤寂和没落。
“爷爷!”程偲偲用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喊道。不过程永元恍若没有听到孙女的喊声般。兀自缓缓向前走去。
“偲偲!汪睿!你们来啦!”
程心宽向大家打着招呼,将没有招牌的诊所关上后,便拿着招牌带领众人回家。毕竟现在诊所关闭了。程心宽可不能再在诊所招待汪睿一行了。
“大哥,程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丰一堂”关了呢?”雷胖子早在一刻前,便从程心宽中抢着拿着招牌,此时更是带着众人的疑惑,向程心宽问道。
而在听到雷胖子的问话,感受到众人企盼答案的眼神,程心宽也微微叹了口气,徐徐将其中缘由给讲了出来。原来,关闭“丰一堂”的缘由也很简单。其一便是因为程心宽父亲一直反对的缘故,其二便是程永元的身体和精力,确实不再适合这种高强度的行医问诊,这也是最为主要的原因。
虽然程永元舍不得关闭,这开了近十年的“丰一堂”,也曾想让程心宽将其接手,但是对方却有着那奇怪的“师训”要遵守,这也让程永元不得不将“丰一堂”放弃。毕竟没有一名医术精湛的坐堂医生,程永元可是不会将“丰一堂”这金子招牌给交出去的。
“‘师训’?大哥,你说的这‘师训’倒底是个撒东东?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雷胖子打破沙锅问到底道。
显然汪睿等人,也被程心宽口中所说的这“师训”给勾起了兴趣,一个个更如好奇宝宝般,把程心宽直愣愣的望着。就连旁边情绪一直有些低落的程偲偲,也抬起了仰起那俏丽的脸来,神色幽幽地盯着自己兄长。显然,她也是从未听过兄长口中的“师训”罢。
“呵呵……这有什么能和不能的呢,你们要听,那我就说便是!”程心宽倒一脸泰然,笑着回答着雷胖子的问话。
不过在他即将向大家叙说这“师训”的内容时,开始那一脸的微笑,也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庄重和严肃。程心宽神情的突变,让在场的人心中也不由感觉为之一突,仿若此时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丝丝肃穆的气息。
“骄奢淫逸、狼心狗肺者,不治!”
“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者,不治!”
“数典忘祖、忤逆不孝者,不治!”
“病至弥留、泛广普疾者,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