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东野一族在龙府使者的手里败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败绩。万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败在同一脉的手中,这种耻辱难以承受。尤其是这一次,不光全军溃败,还搭上了一个最有潜力的弟子,以及八大战神,天策军更是伤亡过半。
这是大败,比起来万年前,败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败到了骨子里面。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是传说,甚至成为影响后代的存在。
现在的东野一族,已经高层齐聚。东野残心的父亲,并不是东野一族的族长,而是副族长。东野一族和别的家族不一样,并不是只有一个族长在管事,还有一个副族长在掌管,换而言之,便是分权。
一处满是云雾弥漫的山峰上,琼楼玉宇,仙霞缭绕,如梦似幻,是一处很适合修炼的福地洞天。?此处正是东野一族所在地。
大殿内,东野一族高层全部齐聚。族长东野沧浪坐在大殿的首位上,东野残心的父亲,东野长君坐在副首。
“万年前,我们先祖败给了龙府使者,万年后更是再次败在了同一脉的手中,若不洗涮如此耻辱,我东野一族,还配作为第一兵法战阵世家么?”东野沧浪声音带着压郁不住怒火,近乎咆哮地吼道。
作为东野残心的父亲,东野长君即便丧子,也背负着子无能父之过的罪责,即便知道族长的怒火有一半是冲着他而发的,也只能忍着,没有办法。副族长只能说是副族长,即便可以分权,但也是在族长之下。
“如今还是想法先夺回那些挂在战场上的头颅,才是紧要,否则这耻辱将会被无限放大,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大长老站了起来拱手道。
“大长老所言极是。”其余长老也附和道:“先拿回来头颅,这是最要紧的事情。”
“你们觉得那位龙府使会没有准备?”东野沧浪看着各位长老道:“只怕早已张着网,在等着鸟儿来呢!他之所以将头颅挂在战场上,就是等我们去取,这是阳谋,却比阴谋更可怕。”
“是呀!我们若是去取,无异于是自投罗网。若是沒胆去取,那我东野一族从声名扫地,再无翻身之日。也就是说,明知是个坑,也得往里跳。这一手太毒了!”
东野沧浪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若是有希望拿回来,他一定会拿回来的,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那总不能够不拿吧?”东野长君忍不住道,带着愤怒和不甘。
“拿!这关乎着我东野一族的万年声誉,当然不能够不拿,但绝对不是现在。”东野沧浪道:“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就像是一场守猎,比的就是彼此耐性,对时机的准确把握,不出手则矣,动则出其不意,险如虎口夺食。”
“什么时候出手才是最佳时期?”野长君追问道:"如果现在不去拿,甚至都不敢去派人拿,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又如何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说了等!”东野沧浪狠狠地瞪了一眼东野长君,道:“你急什么?这同样关乎我东野一族的万年声誉,我比你更在意。就算派你过去,你也是死。”
“不想死,就别自投罗网。”东野沧浪此时冷静得很,他现在想的不仅是怎么出手拿回来头颅,还在想着怎么雪耻复仇。这不光是耻辱,还是家族的声誉和尊严。
离开大殿,东野长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坐在了太师椅上,闭目陷入沉思。
“长君,你有什么主意?”大长老走了进来道:“族长执意要等待时机,我等也无可奈何。”
“我知道。”东野长君睁开眼,目中金芒涌动:“我会亲自去拿,他不想派人去,我去!”
“不行。”大长老阻止道:“你不能够去,要去也是我去。实在不行,我们就写一封信给那位龙府使者;两军交战,胜负生死在所难免,再用死者头颅羞辱,有伤天和,也非君子所为。相信,以那位龙府使者的身份,或许还是会网开一面的,也不会再为难这些死者遗骸。”
东野长君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便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去送。当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信没多久送到了陆随风手中,看过后,直接将信撕成了碎片:“不是君子所为?笑话,倘若今天是我的头颅挂着,他们会不会放?”
“有伤天和?那还为何要发动这场战争?这年头,拳头大,就是天,否则别来扯淡,就一句话,想拿头颅,就凭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