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没有……”
“……”赵温半响都说不出话来,“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么要你们何用?”
粟邑官吏沉默片刻,然后伸手解下了头冠,和怀中的铜印一起放在了地上,拜道:“……某无能,恳请使君允某辞之……”
赵温咬咬牙,闭上眼,沉默片刻,然后挥了挥手。
粟邑官吏,或者说前粟邑官吏,又拜了一下,才站起身,走了。
赵温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这个粟邑官员能够做主的,但是要什么没有什么的情形,也是让赵温满肚子的火气,要不是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赵温甚至都想让人一刀砍了这个粟邑官吏……
“滚!放下兵刃,脱下甲袍,滚!都滚!”
喘息半响,赵温用马鞭一指在道旁的老弱残兵,怒声吼道,然后便打马往粟邑而去。明知道粟邑一穷二白,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粟邑便是堵住雕阴这个口子最好的地方,因此纵然是眼前的情形,赵温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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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在蜿蜒的山道上盘旋,浩浩荡荡的大军,似乎无穷无尽。
转过几个弯,眼看着在远处山头上显露出来的关隘身影,斐潜队列当中的兵卒也都不由得欢呼起来。
“雕阴,看!前面就是雕阴了!天啊,终于是要到了!”
“直娘贼,这爬上爬下的,总算是可以歇歇了!”
“什么也别说了,给俺来碗热汤比什么都强!”
“中!再生个火,将身上的这些衣袍好好烤一烤,然后睡上一觉,啧啧……”
兵卒兴高采烈的议论纷纷,大呼小叫的传都到了斐潜的耳旁。
斐潜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在斐潜身边的张济,有些怒了,直着脖子喊道:“你们这群瓜皮!你们啃凉饼子,难倒将军就不是了?将军都没说什么,你们叫个屁啊!都动作快些,步伐迈大点!别夹着腿,碎嘴的像个娘们!”
斐潜也说道:“大伙儿加把劲,到了雕阴便好好修整一下,热汤什么的肯定是有的!”
兵卒便哄然的应答一声,也是加快了脚步。
从平阳到雕阴,确实是山路难行,尤其是辎重车,稍微不慎,便会卡在山道的坑中,甚至会因为道路不平整导致倾翻,又是在这样的冬日之下,白昼又短,一天真的是行进不了多长的距离。
斐潜和张济张绣先行出发,而庞统和贾诩则是跟在后面,押送着辎重车慢慢跟进。要是斐潜这一只先头部队和辎重车一起走,别说五天的时间,就算是十五天二十天,也未必能够从平阳赶到雕阴……
但是冬日也有一个好处。
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