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鱼幼薇的执拗也终究没有得到李忆的理解,他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轻到只有鱼幼薇能听得见:“幼薇,你太固执,太不懂的变通了!”

    鱼幼薇听出了李忆话里的不悦,“你今天才知道吗?”

    李忆无语,他叹了口气,摇着头:“那我便给你这个立场”

    他走到众人跟前,作了个揖,“各位,我夫人蓉娣所言,都是真的,我今日,便在此,既然鱼幼薇不知悔改,那我今日只能在此不顾情面,与她恩断义绝了。”

    鱼幼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的,看到的,居然是李忆不顾事实真相的站边,他终究选择,站在蓉娣那一边,站在权势那一边,站在他的前途那一边。

    而她鱼幼薇,与他而言,还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她感觉脑子一顿晕眩,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鱼幼薇,如此心比天高的一个人,有一天也成了弃妇,真是可笑至极。

    她在惊讶之余,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当真以为这世上,有不顾一切的爱情,真的有没有半分利益纠葛的感情,当真有坚不可摧的关系。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臆想罢了。

    她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忆啊李忆,我竟然,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同情我自己,还是同情你了。”

    李忆脸色铁青,蓉娣与温姝站在一旁,他们两个奸计得逞了,别提有多开心了,正得意洋洋地等着看好戏呢。

    李忆不敢看向鱼幼薇的双眼,他是心虚的,他承受不住鱼幼薇的眼神。他今日这样背叛鱼幼薇,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依旧在以鱼幼薇与温庭筠的关系,她没有告诉他知道,就出来见温庭筠,他是相信,他们之间有什么的。他们之间往来的书信,以及今日的相会,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李忆:“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鱼幼薇听闻,愈发放肆地大笑起来。

    “大家闺秀?李忆啊李忆,你倒是当真一点都不了解我呢,我什么时候有过大家闺秀的样子。”

    温庭筠见鱼幼薇如此失态,也觉得不是她平日的样子,但是他了解她,这是心痛过甚所致,人在受到极大的打击时,做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是可能的。

    鱼幼薇突然收起了笑容,冷哼一声:“在场的各位,是否都信了这几位的话,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鱼幼薇,我就是那般的浪荡不堪,不知羞耻。”

    众人均不语,对他们而言,今日之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就是出来寻个开心,喝点小酒,与朋友聊聊天说说人生,没想到,竟然见识了如此一场年度大戏。

    “若真是如此,我大堂,可当真危已。”

    温庭筠被鱼幼薇说出口的话,吓得面容失色,这样的话,说出口,可是要杀头的。他赶紧拉住鱼幼薇的袖子,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辞。

    而鱼幼薇并不领情,甩开了温庭筠的手,继续说道:“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听风就是雨,单凭他们三人寥寥数语,就能定义一个人的品信,定一个人罪,可不是我大堂的悲哀吗?”

    她捡起桌上的书信,拿在手中看了一下信封的材质,以及上面的字迹。然后将这一打信,甩到了蓉娣的脸上。

    蓉娣愣住了,张着嘴摊着手一脸不可置信,鱼幼薇她胆敢甩她脸上,她怎么会有如此胆子。

    “你用的牛皮纸,模仿我与我师父的自己,伪造信件,当真是良苦用心啊。不过,模仿地还不够,仔细,也不能怪你,人嘛,总是会有疏漏的。我与我师父,是喜欢用牛皮纸信封写信,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牛皮纸价贵,我们虽然喜欢,但是写信用的,都是牛皮纸颜色的普通信纸。”

    鱼幼薇笑着瞄了一眼蓉娣:“真是难为你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