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更半夜了,皇上怎么坐着喝起凉茶,也不叫下人来换一换。”

    玲珑抿了抿唇,看着乌拉那拉氏又变成了那般沉静端庄的模样,想起刚梦境中那笑容灿烂阳光的小姑娘不由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睡不着,起来坐坐。”

    乌拉那拉氏摸了摸玲珑的手,忍不住皱起了眉:

    “皇上手都有些凉了,许是在这儿坐的久了吧。”

    “如今已是初夏,不打紧,方才皇后怎么突然惊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玲珑关心的问着,乌拉那拉氏想起放在梦中的景象,轻轻摇了摇头:

    “不算是噩梦,只是一些往事吧……”

    玲珑点了点头,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而是在手中那碗凉茶喝完后,轻轻放在桌上:

    “弘晖这次出事,你可有调查?”

    乌拉那拉氏垂下了眸子,轻声道:

    “弘晖那孩子下午的时候还在昏睡,只是让人拷问了他身边的书童,可并没有结果。”

    “是没有结果,还是你不信朕?”玲珑一眼就看破了乌拉那拉氏的掩饰,她初次来乌拉那拉氏殿中,乌拉那拉氏看到自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畏惧,不是作假。

    玲珑平平淡淡的语气,让乌拉那拉氏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玲珑安静的等着,没一会儿,两颗晶莹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背上。

    “皇上让臣妾如何信您?皇上莫不是又忘了,弘晖三岁的时候,买通了正院的奴才,让弘晖发了高热。

    彼时,人证物证俱全,就因弘晖无事,皇上便因她怀着身孕轻轻放过,如今李氏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反正如今弘晖也是无事,便是,便是臣妾说出来又能如何?”

    乌拉那拉氏一边说,一边不由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个嫡妻当的真的是好累好累,不光要管着开枝散叶,就连自己的儿子因为妾室出了意外,都要因为妾室有孕避让一二。

    玲珑认真的听着看着乌拉那拉氏,一边抽噎,一边将当时的事断断续续的说完。

    她不着痕迹的朝墙角的雍正瞟了一眼,那眼神看的雍正都有些坐立难安。

    他记得这事发生的时候,自己因为忙着大事,又考虑到李氏怀孕的事,便轻拿轻放,可是,便已经在这上面伤到了乌拉纳拉氏。

    等乌拉那拉氏已经快要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玲珑抬手拍了拍乌拉那拉氏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