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跟在前面马路上的牛群后面缓慢开着，没办法，这路太小，两边都挪不出地方。
想着跟在牛群后面开车进去的话就会很慢，姨夫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边，大手一挥，几人走路进去。
小姨特意拉着姨夫走在前面，顺带带走了充当电灯泡的小表弟，给正在恋爱中的两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陆桐树趁着这个时间，就给男朋友说起了自己的外婆。张愠生耐心的听着，听到陆桐树说外婆眼睛不好使时突然轻笑一声。
陆桐树疑惑看去，张愠生带着浅浅笑意摇头，不打算太早告诉他。
他听得出来陆桐树对他外婆很在意，他说起这个老人家时语气里都带着浑然不知的温柔。
张愠生的记忆一下子飘远，他想到那个老人对着自己一个劲的说着谢谢姑娘的样子，对外婆这个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唔……”陆桐树迟疑一下，最后自顾点头说：“你待会跟着我叫外婆。”
张愠生握着青年软乎乎温热的手，点头。
下一秒，掌心的手抽开，陆桐树皱眉看着自己不老实的男朋友，态度很是端正，“在外婆面前，你不能对我太热情了，要矜持一点。”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说的，外婆年纪比较大了，对世界的认识还存留在她们那一辈，虽说现在同性恋很常见了，可老人家一时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好。”张愠生敛眉，将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面上看上去冷冷淡淡。
男朋友突然这么乖顺的不动手动脚了，陆桐树还有点不适应的。他望着远远的砖瓦房，将手塞了进去。
张愠生诧异侧眸看去。
他的小男朋友脸上微红，“就，就再给你握一下下，到屋前了一定要分开。”
“好。”张愠生舒眉，依着态度转变的男朋友，宠溺的应道。
——
外婆家靠山，依着山脚围了个院子，里面养着些鸡鸭，各个都膘肥体壮的，院前养了两条狗，模样不怎么好看，但胜在威武，是忠诚的看家护卫。
陆桐树几人刚一走近，就见一个对着他们坐在小木凳上的老人，身形极为瘦削，头发发白，但梳理得整整齐齐。
“哎，妈，不是说了不要杀鸭的吗？”小姨一见这场景就快步上去。
老人惊喜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你们来了啊，花花和圆圆呢？”
老人下意识的寻找自己的孙子，浑浊的眼睛看见两个高大的小伙后，她快步走上去，临近时想到自己手上还带着鸭毛，又停住了。
“妈你慢点！”小姨在后面喊道。
“外婆。”陆桐树笑着叫了一声，扶住外婆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