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娄启凝视着他:“我不需要你答应我,我只是想对你好。”
他这么好说话,和昨天生气的模样完全不同,原煦微微眯起眼,总觉得这是个蜜糖炮/弹,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诈。
他在那疑神疑鬼地想了半天,却是没想到什么。娄启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一朵花来,目光特别灼热,让车里的空气都带上了些许炙热的温度来。
“你的头好了?”原煦受不了他这么盯着自己,装作不在意地转移话题。
昨天还缠着绷带,今天就拆了,从外表甚至看不出之前出了车祸。
“哪有那么快。”娄启弯起唇:“只是拆掉绷带,稍微遮了伤。”
他头上只是撞伤,把颜色遮住,再用头发盖一盖便一点都看不出来。
“伤还没好就搞事。”原煦没想到他这么拼,视线落在他额前,仔细看看,果然能瞧出一些端倪。
娄启这时却微微侧身,躲开了他的目光。
“这时候倒怕看了。”
原煦用话刺他。
“我不希望让你看到那种丑陋的伤。”娄启坦然:“你喜欢我的脸,我自然要保护好它,如果连脸都没了,你肯定更不愿意理我。”
原煦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说完,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人,又慢吞吞补了一句:“但是你这伤是为了我受的,就算真的毁容了,我也不会不理你。”
“只是这样?”娄启反问。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原煦抱起手臂:“当朋友你又不愿意,既然不是朋友,又长得不好看,我才懒得理你。”
娄启沉默了很久,在原煦以为他被自己气到时,才长叹一声:“我会保护好这张脸的。”
好好一个霸总,被他弄得像是靠脸上位似的。
“你何必这么放下身段讨好我。”原煦有些不适应,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独自美丽不好吗?”
“独自美丽又有什么用。”娄启也跟着挪过来,把原煦挤在车门上,用手臂虚虚环住他。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说暧/昧又隔了几个拳头远,可说不暧/昧吧,原煦总觉得他挤过来后,空气都稀薄了,只能闻到淡淡的木质香。
“你出现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美丽的景色。”娄启低声道,专注地凝视着原煦:“被阳光照过的人,就再也不愿意回到黑暗中。”
“你说得还挺文艺。”原煦不自在地道,伸手去推他:“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是想占我便宜嘛。”
娄启知道他不会回应自己,心中倒也不遗憾,伸手快速rua了一把青年毛茸茸的头顶,满足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