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螺王一提点,元哲立时茅塞顿开,心中就有了主意,特意提前回家,翻箱倒柜起来。
他知道商极偷偷在吃避孕药,要不然以他们两个日耕不辍的勤奋,早就能怀上了。商极把避孕药藏得很好,元哲花了一番力气才在衣柜最下面那层找到了,悄悄地用形状差不多的维生素片换下了药瓶里的避孕药。
今天是试婚的最后一晚。
元哲就像一个等待老师批改试卷的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忐忑不安地等着商极回来。
“极极,你回来了啊?”开门声传来,元哲就像个等妻子归家的丈夫,热情地迎了上去,接过商极的军帽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又贴心地递上了拖鞋。
这一个月但凡元哲早归,他就会这么做,刚开始商极不太习惯,时间久了,对着元哲的嬉皮笑脸,也渐渐适应了。
“明天,我就搬回去了。”商极换上拖鞋,说了一句非常打击元哲的话。
“嗯……我知道,不是还有一晚嘛……来来来,我们就吃了散伙饭,好聚好散,好不好?”元哲极力掩藏着内心的失落和难受,脸上仍是堆着笑。
晚餐很丰盛,元哲早早就命管家按照商极的口味准备了各种菜肴。
“极极,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夹菜,你……一定要多吃点。”元哲给商极夹菜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了悲凉,就差没哭了。
呜呜——商极要走了!他一点儿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元哲,你不要这样,我们一起在军部共事,还有机会一起吃饭的。”商极看了一眼已带哭相的元哲,额上一条黑线。什么最后一次?这家伙是在向他告别?怎么说得这么可怜兮兮的?
不大一会儿,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
“菜够了,别再夹过来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商极不得不打断元哲的幼稚行为。元哲似乎和桌上的菜杠上了,一会儿功夫都转移到他的碗里了。
“极极,你走了,我以后一只螺吃饭都不香了!你还不陪我多吃点?”元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已含着泪了。
他看着商极低头吃着菜,自己拿着刀叉的手却不住在颤抖,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
突然,元哲一把放下了刀叉,“扑通”一声双膝跪到了商极面前,抱着商极的大腿痛哭起来,“呜呜呜——”
不一会儿,商极的军装裤子大腿部分已经粘满了鼻涕眼泪,商极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料想元哲肯定会在最后一天挽留他,所以他一进门就说了明天要搬回去,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没想到,比他年纪还大的元哲,在他面前哭成一个孩子一样。
对于有洁癖的商极来说,就是衣服上掉了根头发丝,他也浑身难受,更不要说,被元哲哭花了裤子。
但,这次,商极却没有动,他停下了吃饭,任由抱腿的某只亲王,哭个痛快。
哭完了的元哲离开了商极的腿,却仍跪在那里。
商极看向他被哭脏的裤子时,发现平放的大腿上,放了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小盒子被打开了,蓝丝绒掩映下,放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在餐厅的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