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崔嬷嬷识时务的屈身行了一礼,悄然退出了室外,将空间留给二人。
“殿下息怒,奴才来不及拦住太子妃,娘娘就...”同是殿门前,周保很不应景的焦急嗓音。
娄绪恒终于将视线移开,瞥了眼周保没说话。
好在崔嬷嬷递过去的眼神,周保才惊觉自己多嘴了,忙跟着一同回避。
娄绪恒心里想着温北茉为何突然置气,莫不是她适才听见了什么?
他半阖着眼,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有什么事等孤回来再说。”
温北茉算是听明白了,娄绪恒压根就没将她适才的话听进耳里,便再次重复了遍:“殿下若是不放心臣妾,大可带臣妾一同前去镇南侯府观礼。”
未得示下,她始终没有踏进那道门槛。
这次娄绪恒听清她的话,原来是为这事而生气,也不知适才的话她听见了多少。
不过那也是他的本意,她知晓了又如何。
既已知晓就更应该言行谨慎,但开口却是妥协:“进来吧。”
站在门前,像是谁欺负了她一般。
温北茉以为他会开口否决或则责怪,哪知他突然松口让她进殿。
这人果然是喜怒无常。
进殿后,心里的气也随之消了不少。
娄绪恒默了默,问道:“你确定要与孤一同去观礼?”
出去可不比待在东宫,处处是陷阱。
想到上次寿宴,成禹王都能逮住机会在她身上做文章。
温北茉气消不少,理智重回义正言辞:“臣妾贵为太子妃理应担起的重任,同太子观礼本是臣妾职责所在,亦不敢独自在云罗殿享清净。”
这篇腹稿是来朗坤殿前就已经打好的,只是适才冲动乱了台词,不过总算是回到了正轨。
突如其来的正经,娄绪恒便有了考量,她此举为何,他才不信她有这份担任心思。
她想做什么?
“罢了,孤准许你留在云罗殿享清净。”镇南侯府娶亲人多杂乱,她不适合这种应酬。
温北茉知晓他不会轻易答应,接着又道:“殿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古人云,攘外先安内,定国先安家。